經過了朝陽以及夕陽一下午的解釋,夏涼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裏叫鑫陵王朝,現在的皇帝叫西門慶。當夏涼知道皇帝叫西門慶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下,心裏默念:此西門非彼西門,數遍。不過,這個皇帝不知道為什麼,妃子一大堆,又有7、8個女兒,就是沒兒子!夏涼所在的地方是京城以南的南方重要經濟地帶:慶餘;夏家則是慶餘最大的商戶,除了基本的客棧、酒樓,夏家的織錦也是一絕,成了宮裏娘娘們爭風吃醋的“籌碼”。為什麼呢?因為貴嘛!再加上純手工製作,品質有保證。比如皇後,一年四季的衣服,從平常的便裝到宮宴的盛裝,全都是夏家織錦閣出產的。其他的妃子,也以有一套夏家織錦閣的衣裳而自鳴得意。
而夏涼,夏家唯一的男丁。她爹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為了所謂的愛情,拋下了她和她娘遠走他鄉了。這還不算,走之前,還留了張字條,說什麼不管以後生的是男是女,一律都說是男孩,都叫夏涼,她娘不準改名。這也就解釋為什麼現代的夏涼一穿越過去,就被人喊少爺。夏涼在心裏把那個從未謀過麵的老爹罵了一百遍,這麼變態!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能當少爺啊?女孩子就低人一等啊?等她再見到那個所謂的爹,一定要好好說說,改造下那個迂腐的不負責任的老男人!
至於她娘,雖然視她為唯一的精神支柱,但心裏總還是放不下她爹的不辭而別,對她總是心有芥蒂。雖然不與她親近,但也還算可以。
她身邊的婢女則是由她爺爺奶奶特地挑選的,一是怕她女兒家的身份被揭穿,二是這兩個婢女會武功,是夏老爺子多年摯友親自調教出來的,更是當年十多個女孩子中,夏涼自己選的。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聽她們說了這麼久,夏涼也累得慌了。按生物鍾還不到點睡,可這具身體先前落過水,雖然說燒退了,但還是感冒著。
“是!”看出來少爺犯困了,朝陽夕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少爺重要!應了聲,一齊退了出去。
夏涼躺在床上,消化著剛收集來的信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想不到穿過來了還是沒爸的孩子,開什麼玩笑嘛!可是自己穿過來了,老媽怎麼辦?還有那盒香酥蛋卷……
“唉——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說吧!”夏涼自己呢喃著,說完,被子一拉,蒙頭會周公去了。
真是累了!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夏涼住的鳴晴小院的時候,朝陽和夕陽早已起身,去打水,準備讓夏涼起床洗漱了。
“嗯~真舒服啊!”房門被打開,夏涼感受著初春的溫暖,昭示著現在的她,還是她。而她所處的環境,卻已不同了。沒有媽媽、沒有幹媽的蛋卷……突然,連平時一直看夏涼不爽的老師,她也好想念。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她就這麼穿了過來,媽媽一定以為自己掛了。而且她剛照鏡子的時候,發現這張臉比自己本來的小好多,個子也小好多,難道自己縮水了?昨天忘了問朝陽夕陽自己幾歲了,到時候再說吧。
四處張望了下,發現這個小院,居然有種北京四合院的感覺!夏涼穿過院子中間的剛抽了嫩芽的樹,看了眼,覺得自己現在也是剛發芽的: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問人家,好像是人家的累贅,而且還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兩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會不會把自己賣掉。
走到小院門口,遠遠望見朝陽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記憶裏,自己好像從來沒這麼笑過。低頭,自嘲地笑了下,不用看知道,很難看,因為臉色蒼白。
“少爺!你怎麼出來了呀,你燒是退了,可風寒還沒好啊!哎呦,你怎麼出來也不披件衣裳,早晨寒氣重,小心又著涼了!”朝陽像個囉嗦的老太婆,不停地說著。夕陽在一旁靜靜地淡笑看著,也不說話。她心裏明白,少爺才沒那麼體弱,這次隻不過是染了風寒,又不是什麼大病,朝陽太大驚小怪了。少爺落水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夕陽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是誰要害少爺?
“知道啦!朝陽,一晚上沒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難不成,你快要嫁人了,想要在嫁人前,對我好點,讓我到時候封個大紅包給你?”夏涼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