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前,頭戴鑲玉紫金冠,畫了個劍眉,抹黑了臉,裝戴上假喉結和令狐秋給的叫變聲器的東西。一襲月牙白長袍,金色鑲邊。搖擺折扇,溫婉而笑。
棱角分明,遒勁剛毅。
木唯在心裏給自己的容貌打了個滿分,除了個子,她還有哪裏比不上男子?不過,這書生的裝扮也真是夠騷包的。
輕功一起,一躍。
萬裏留香:
“先前那間。”男子走向櫃台語調溫和,出手闊氣,直甩了一片金葉子。
此舉成功的吸引了坐在一旁,好酒好菜吃著喝著的木唯的注意力。木唯暗地裏捏了大腿一把。好家夥渾身上下散發著土豪的氣息!呸呸呸,什麼土豪!金主,金主。
木欣扯了扯木唯的袖擺,歎了口氣。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大概又是看上那片金葉子的主人了。
掌櫃的一臉堆笑的雙手接住那金葉子。一邊提筆在賬簿上寫些什麼,另一邊招呼著店小二帶路。
“誒?慢著!”木唯一個飛躍,竄到櫃台,伸手,攔住。
麵對突如其來的一直手臂,男子表現的並沒多少在意。貼近木唯耳邊,低語:姑娘,是否是想邀在下一同飲樂一番?這招數可得改一改。對了,姑娘可得記住,在下姓向單名傑。
話還沒說完,伸手往木唯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向傑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挑眉。這手感,還真不錯。
“老子要你的命!”不知道著了什麼魔障,一向習慣三思後行的木唯,一下子起了怒氣,抬起折扇就直戳要害。
向傑反應也不慢,情急之下,一個轉身,取了櫃台的算盤就擋。
“老子非剁了你的手不可!”木唯見向傑躲過了剛才突襲一擊,隨即勾了左腳邊的凳子,往他身上踹。
來來回回幾十招下來,折扇多多少少,輕輕重重的落了幾下在向傑身上。因為事先知道了木唯的女子生,本著好男不跟女鬥的思想,隻守不攻,向傑難免會掛彩。
木唯更是不爽,折騰的半天還沒把這土豪登徒子揍得滿口求饒。都怪當初不好好勤學武藝,把心思都花在了吃上了。
“去死吧!”老娘的蓄力一擊,不死也要你半殘。
誰知這中途一個算盤飛了過來,直接撞飛了木唯手裏的折扇,珠子落了一地。
一與向傑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穿成正統鐵騎軍的服飾,還保持著甩出算盤的姿勢。見此,木唯眉目一緊,軍方介入,這件事情,不能再鬧大了。
看著城管都來了,外麵看熱鬧的人也就陸陸續續的走了個幹淨。木唯真相扇自己一巴掌,這都是鬧出了什麼!這男子官服均是上等,一看就是這隊人的頭頭,若是被抓了去,免不了被爹爹發現!
這時酒店的幕後老板才走了出來,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隻用一條白帶把前麵的頭發束在腦後,全身散發著儒雅的氣息,高挑的身材,衣服是上好的冰藍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淡雅的風格很配,實在是不像是一個會開酒店的男子。總覺得名利與他,是遙遠如同天際之物。
環顧四周,清冷開口:“不知小店哪裏不好,惹怒了諸位,要這麼來一場?若是每日都來這麼一出,官家人!我這小本生意還用不用做了?”
於向傑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雙手合拳作揖道:“在下向汕,這一切想必都是無心之舉,今日的損失全記在向王府的賬上。今天之事,是我向家對不住了。”
哼—
白衣男子拂袖離開,算是告一段落。
“哥!”向傑脾氣浮躁,向來受不了鳥氣,想和酒店老板來個比較,被向汕攔住,耐著性子,站到了後方。
向汕一個無奈的的眼神掃過向傑,而後略有深意的看向木唯一眼,開口道:“三弟多有得罪,希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這就當是賠罪。”然後上前一步,將一塊玉佩遞到木唯麵前。護手,帶領小隊,轉身,離開。
木唯接過,尷尬的笑了笑。
咳咳,現在自己這貼身玉佩翻版買的這麼火啊!這豈不是被莫名其妙換了人情?本來還想找向府的茬,不說上萬上億,千八百兩黃金總能謀來的吧!
掃了一眼變成破爛的地方,掂量了一下從向傑向汕腰裏摸來的荷包。
木唯一邊往密室走一邊,嘿嘿笑著。錢這種東西,絕不嫌少。
不過這哥哥向汕對這弟弟還真是不錯啊!在職期間這麼亂來!
密室:
簡易的擺著桌子凳子,桌前站著的就是剛才的店主,坐著的是一個極盡妖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