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極!”李如月脹紅了臉,“依你的意思,釵子給了你,雪兒就可以跟我走,是嗎?”
“你李如月既然可以把釵子當成交易的籌碼,我為什麼不可以?”薛驍目光深邃,像看穿了世間萬象,“你的交換條件,我不滿意,換一種吧。”
“你無恥!”
“雪兒本來就是高家的家生丫頭,和你李如月沒有一點關係,你拿著我家的釵子換我家的人,這樣的交易你不覺得爺太吃虧了,我說換一種,無可厚非,若你不願意,喏,”薛驍下巴一抬,“那邊是門。”
李如月忍了又忍,道:“條件!”
“你留下。”薛驍掩藏住內心的焦灼,輕描淡寫的說。
“可笑!”
“這隻是條件之一……”
“你?!”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刺激著薛驍。句句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這叫一向以高傲姿態出場的高三爺情何以堪。
他下意識的去反擊,用挑釁去掩飾住自己千瘡百孔的心。
“你可以選擇不用繼續聽下去,更可以不答應的,李如月!”他悄悄尋覓著她的每個表情,想從中發現哪怕隻有一毫一厘對自己的關切。
可惜麵對他的是她護緊衣衫,怕他侵犯的戒備,還有如此不屑的眼神。
“你早該想到三爺是什麼樣的人。又沒人請你回來,”薛驍氣得用力拗著手中那支釵子,臉上卻沒動聲色,還是痞痞的模樣,“更沒人*你聽爺說話。”
“是,如月已經在懊悔不該來,像你這樣的人,和你多說一句,都是多餘!”李如月絕望的說道。
薛驍積聚的怒火突然迸發,擲下釵子,指向李如月,“你清高,你有才氣,你李如月的人品無以比擬。我得聽你教導,事事要給你請示彙報,隻有你的想法做法才是正確的,別人全是他媽扯淡。李如月,你不覺得你恪求完美,用幾句死了幾千年的老夫子的話來做你的人生標榜,旁人已經受不了了嗎?”
他越說越激動,開始砸屋裏的東西,一邊心裏罵著自己:我叫你高老三那麼賤,一心想著她回來時,這屋裏動也不敢動,保持原樣兒,好叫她相信你的真心,換來的是她現在這樣損你貶你!
“道義道德都不去遵守,人人沒了約束力,任誰都可以胡作非為,才是高三爺心裏所想要過的生活嗎?那就難怪高三爺敢違背爺爺意願,不顧他老人家屍骨未寒,棄正室不顧,勾三搭四,更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我勾誰了?我玩弄誰了?”薛驍雙眼通紅,早忘了他們剛才為啥吵來著,“是你妹妹不自重,投懷送抱懂不懂?是他諶十七不自尊,滿口仁義道德,卻來撬老子的牆角好不好?雪兒的事又幹老子屁事,你張口就是我故意這樣做,分明揣著明白裝糊塗。把所有的髒水往我身上潑,是不是特能滿足你李如月的陰暗心理?!”
“我陰暗?”李如月氣結。
“我為什麼醉酒,難道不是你為了別的男人,長這麼大,三爺我第一次被女人打,你自己去想想,我是為了什麼才忍了。”
“顛倒是非,三爺真是高手。你把甚麼別的男人扯進來,汙我清白,不該打麼?你竟給你醉酒濫情找了這麼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