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先看看你身後……她笑的惡毒,李如月,我要你帶著痛苦與自責,滾去你該去的地方!

不及轉身,倒地前是花衣裙角飄過。

自己怎麼中毒,老三怎麼找得到,現在是在哪兒,昏迷的這兩日又發生了什麼,在她心裏全是謎,李如月心中滿是疑慮,靜默了很久,她問道:“小王爺可否告訴如月,這是什麼地方?”

諶淩煙五味雜陳的看看她,說道:“這是一個療傷的地方,你隻管安心養傷。”

“那他呢?”她的心裏一沉。

遲早都要麵對這個問題,諶淩煙思忖再三,艱難說道:“等你的傷好了,自然就都好了。”

這是什麼回答,李如月越發不安,“小王爺,如月問的是高三爺去了哪裏?”

“誒,他留了話,說要去四處轉轉,散散心。”幸虧她看不見,才能撒下這彌天大謊,諶淩煙窘迫道。

“小王爺!”

李如月的目光如炬,活活煎烤著他,她看不見的,諶淩煙說服著自己,抹去額上冷汗,堅持道:“老三確實是這樣說的。”

他不會丟下我的,李如月清楚的記的薛驍摟著她,淚和懺悔都那麼真實,怎麼可能不辭而別。

她的麵色越來越冰冷,不再言語,卻勉強從床上坐起,雙手梳攏著青絲,諶淩煙看得心驚膽顫,道:“如月,你這是要幹什麼?”

“既然小王爺對如月句句謊言,那我自己去找他問個明白。”她倔強的扶著床沿,赤足下來,往牆邊慢慢摸去。

“如月,你……”諶淩煙攔住她的去路,無奈道:“你聽我說,這裏是西四胡同,老三有要緊的事辦,才把你托付給我。”

看她呆怔在那裏,諶淩煙又補上一句,“隻是暫時托付。”

“小王爺的意思是,他很快就會回來接我,是嗎?”

諶淩煙再次被問楞住,硬著頭皮說道:“是。”

李如月唇邊綻開一絲苦笑,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又在騙我。”

“如月,相信我,我以我的人格保……”

她輕輕打斷他的話,“若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他不會把我托付給你的,暫時,也不可以!”

“這……”諶淩煙無語。

此時,門被叩開,不待諶淩煙喝止,來人急速道:“小王爺,高三爺三日後大婚,他請您勿必瞞著李家……”

“滾!”

“請您叫他說完好嗎?小王爺!”

她的臉上,沒有痛苦,悲哀,這個消息似乎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諶淩煙登時語塞,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她走嗎?他擋在她的身前,橫下心,說道:“不管你怎麼認為,十七這次是攔定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李如月推不開堅如磐石的阻擋,眸中盈盈欲泣。

諶淩煙多想緊緊摟住她,抹去她眉間的悲愁,擦掉自己在她心裏的置疑,“沒有理由,如月,你聽我的,就這一次,不要問對錯,不要問為什麼!好嗎?”

他的話越來越印證李如月的猜疑,問道:“十七王爺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次一味遮遮掩掩,又強加阻攔,那是不是隻有一個真相:他要墮入毀滅了,是嗎?”

無花毒傷了她的眼睛,卻蒙蔽不了她的心,諶淩煙慨歎她的冰雪聰明,無奈道:“隻有這一個辦法能製止她的喪心病狂,是沒有選擇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