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這出戲,太精彩了,甚至連他都無法想像,明日會怎麼樣……
“好了,不說姓寧的家夥了,你想要的是什麼東西?”諶淩煙又正了正臉色,看薛驍:“你確定諶家有嗎?”
“諶家有沒有,還是要看過嫁妝。”薛驍歎息一聲,隨後又正了正臉色:“沒關係,即使沒有,本王也會娶你的。”
“不必。”諶淩煙冷哼一聲,幹幹脆脆的拒絕。
“太皇太後……現在不敢對你怎麼樣,你其實可以借著這一點,讓諶太師回皇城的。”薛驍試探著說道。
“回來又如何,又不能官複原職,沒的回來被人笑話,白虎關是苦了點,可是沒有勾心鬥角,日子一定比這邊好過。”諶淩煙擺了擺手,說的很隨意。
她的確沒有這樣打算過。
就是要讓諶家的人回皇城,也要風風光光的。
而且是無人敢隨便詆毀,踩踏的。
太皇太後一句話,諶家的人的確能回來,卻還是帶罪之身。
又何必呢。
就是諶淩煙求到東方翌頭上,也能諶家回城吧。
“小小年紀,有如此悟性,佩服佩服。”薛驍終於一本正經的看向諶淩煙,仿佛從不認識諶淩煙一般,這話太讓他震撼了。
多少人都無法做到這樣通透吧。
而且他也明白,諶淩煙在等機會,等著讓諶府翻身。
又有多少人能有諶淩煙這樣的魄力和心智。
“死過一次的人,都能看清楚世間的一切。”諶淩煙笑了笑,麵色暗淡下來,她是真真切切的死過,死在了最愛之人的手裏。
諶淩煙邊說邊看向窗外,燭火搖曳,月光如水,她的心卻帶著痛意。
“我會好好照顧你。”薛驍突然深情的說道。
“不必。”諶淩煙緩過神來,一臉的拒人千裏之外,此時此刻,她的眼中隻有悲涼,再無其它。
她被傷的太深了,還要如何相信一個人?
“你……”薛驍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他很少會對一個女子這般真心的,他剛剛真的想過,要好好照顧諶淩煙,一生一世。
隻是他怕前路坎坷,人生無常,不敢承諾一生一世。
不過他想,自己在有生之的,都能好好保護這個女子的。
卻換來諶淩煙如此無情的拒絕,麵色也暗了下來,一沉如水。
“我的痛,與你無關。”諶淩煙這才收了情緒:“與諶家無關,好了。”
諶淩煙坐正身體,籲了一口氣,將手邊的袖子一點點擄了起來,一顆鮮紅的守宮砂靜靜躺在她白晰的手臂上。
不過她沒有在意,她是現代人,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隻是瞪著薛驍:“你說的是這個嗎?”
讓薛驍額頭冷汗直冒之後,險些跌坐在椅子裏,他真想知道諶淩煙是怎麼長大的,守宮砂都不認識的嗎?
這還是女子嗎?
一邊搖了搖頭,一邊努力壓下自己心頭的疑惑。
諶淩煙又繼續將衣袖擄起,直到肩頭。
對於諶淩煙如此自然的動作,薛驍再次歎服了,這個女子真是奇葩。
在諶淩煙的肩膀上有一隻指甲大小的火紅色的鳳凰,正張牙舞爪的欲要飛騰。
那火紅色有些刺目,鳳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是一隻待飛的鳳凰立在了諶淩煙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