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朋友沒有關係的,你知道,能有一個讓你佩服的敵人,也是難得的。”諶淩煙一臉認真:“你安排一下,將這弓換掉吧。”

江良有些為難,他也不懂諶淩煙的。

這個丫頭明明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主兒,這時竟然講起道義來了。

“去吧,你有什麼猶豫的,怎麼?怕我輸了不能嫁給你?”諶淩煙的聲音不高,也不低,一旁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連文少都皺了一下眉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江良。

不料江良的臉頰通紅一片,竟然無言以對。

一邊轉身,去準備換弓一事了。

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不會改性的,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無法無天,覺得他江良很好逗弄。

太皇太後聽到江良的話後,也咬了咬牙:“這丫頭怎麼不知道好歹,哀家可是找了巧匠才弄出了一張和她上一模一樣的弓,來迷惑眾人的,她竟然還要換弓。”

氣的不輕,直直看向場中的諶淩煙,覺得這個丫頭太囂張了。

得了偏宜還賣乖。

江良也一臉無奈:“諶大小姐說要公平競爭。”

“真不知道她的大腦裏一天在想什麼,你看著辦吧。”太皇太後揚了揚手,一臉的不耐煩,輕輕皺著眉頭。

“是,太皇太後。”江良一向都是規規矩矩的,沉穩有餘,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去安排換弓一事了。

剛好東方翌攔了他的去路,上下打量了江良一遍:“聽說……諶大小姐要嫁給你?”

“臣不知有此事。”江良徹底的無語了,這小皇帝最近太關心諶淩煙的一切了,真不懂那日為何還要親自帶人刺殺諶淩煙。

他們皇室這些人,真讓人難以理解。

“你的師妹可是向朕告過禦狀的。”東方翌笑了笑,一臉的揶揄。

“臣……與師妹真的沒有婚約。”江良再次無語,他明白是諶淩煙換成了夏小堂進宮那次,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了。

從此這個小皇帝就認定他江良是一個喜新厭舊,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想到這一點,江良就想與諶淩煙好好算帳。

可是每次見到諶淩煙,又被她涮,比如剛才,她那絕對是當眾調戲他江良。

“做事要憑良心。”東方翌點了點頭,說的極認真,根本不信江良的話,這世間的陳世美一定不敢說自己還有老婆孩子。

“是,皇上。”江良隻能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的大聲應了一句。

他也懶得去解釋了,越描越黑。

諶淩煙隻說手上的弓不趁手,要換一個。

文少便站在一旁等著她,沒有多說什麼。

連苗雲綰都沒有異議,她隻是不滿諶淩煙剛剛調戲江良,她已經認定了那個男人,一定要想盡辦法爭取。

江良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把一模一樣的弓,先是遞給文少檢查了一翻,隨即又分別遞給了諶淩煙和苗雲綰。

遞到苗雲綰手中時,苗雲綰又深深看了江良一眼,那一眼,很大膽,很火辣。

江良輕輕皺眉,卻移開視線,假裝沒有看到。

轉手又遞到諶淩煙手裏時,提醒了一句:“你的標記更有難度一些,你要小心。”

“多謝提醒,我若是輸了,你記得來安慰我。”諶淩煙一臉感激的說著:“還有啊,隻要你說你娶我,我一定立即就與鎮南王世子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