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笑了一下,也客氣的回道:“夫人客氣了!在下自當盡力而為!”
這大夫對於諶淩煙還是頗有好感的,落落大方,張力有馳,又知進退,顯然就是個做大事的人了!
望了望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郝柳坤,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在他身邊,還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一旁的郝芊芊,是越看越覺得不滿,這個勞什子大夫,對諶淩煙是和顏悅色,怎麼到她這就截然相反了?
“哼……”
郝芊芊不滿的冷哼出聲,隻是,倒是沒有什麼人,對她多做理會了。
隻見那大夫的手指,搭在了郝柳坤的脈搏之上,隨即,便閉上了眼睛,仔細診斷了。
帳篷裏安靜的有些可怕,似乎誰都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生怕是打擾了那大夫的診治。
須臾之間,那大夫在諶淩煙與郝芊芊的注視之下,最終不負眾望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大夫!如何?”
諶淩煙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繼而,又惹來了郝芊芊一個眼刀,不過諶淩煙顯然是對於她如何,是視而不見的了。
如果可以,她還想要聽而不聞呢!
郝芊芊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那大夫,生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類似於病入膏肓的言論,若是真如此,她還真不知道要該如何是好呢!
“嗬嗬!夫人大可放心!你這夫君,並未有什麼大礙!隻是喝了些酒,隨後,又受到了驚嚇,呈現在了身體之上,便發起了燒來!我給他開些藥,喝了就沒事了!”
那大夫緩緩說道,以此寬慰諶淩煙的心,郝芊芊聽了這樣的說辭,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頓時的放下了懸著的心,還有些誇張的拍了拍胸口。
嗬!嚇死我了,幸好沒事!
發燒?
諶淩煙頓時摸了摸郝柳坤的額頭,剛剛的觸摸到,就如遇到了燙手的山芋一般,很快就離開了!
果然,他發起了高燒來,這也太來勢洶洶了!這個燒來得非常的突然。
郝柳坤喝點酒,她還能夠理解,隻是這大夫說,受到了驚嚇,可是從何說起呢?
諶淩煙緩緩的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好像是從郝芊芊開始罵人之後,郝柳坤表現的就有些不對勁了!他當時整個人都愣在當場了。
那個時候,他渾身上下,就有了些許的顫抖,雙眸看著郝芊芊,就如郝芊芊是猛獸一般,眼裏帶著驚恐的神色,似乎就像是陷入了某一種可怕的幻想?或者是回憶裏麵!
然而,究竟是著哪一種幻想,或者是回憶,那便不得而知了,隻不過她能夠猜測到,可能是與郝芊芊是離不開關係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看著郝芊芊,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起來了。
“那就有勞大夫了!飛荷!拿紙筆來!”
諶淩煙不再多想,很是感謝地開口,同時,不忘吩咐飛荷拿來紙筆。
“是!”
飛荷應了一聲,便找來了紙筆。
隻見那大夫龍飛鳳舞的,在白紙上寫了幾個中藥的名字。
隨後,諶淩煙朝吩咐著飛荷,同那大夫一同去拿藥了。
隨後,在郝柳坤病了的這幾日,諶淩煙幾乎都衣不解帶,盡心盡力的照顧著郝柳坤。
當郝柳坤睜開眼時,看到一直守在他身旁的是諶淩煙的時候,注意到她麵容之上的疲憊,心中止不住的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