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快點學會,才能學射箭。”諶淩煙弱弱說道,全身骨頭都好像被摔得散架了,身子軟得直往地上滑,癱在薛驍身上很舒服,自己動都不想動一下。
薛驍一時間苦笑不得,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不過……你確定……流火不是在整我?”諶淩煙幽怨地瞪了一旁悠閑悠哉的流火。
“它要是真的想整你,估計你都沒命了。”薛驍搖頭笑道,“不過它可能也小小戲耍了你一番。但這樣會讓你的基礎功更紮實,你不是想要收服流火嗎?一般的馭馬之術對它還真不管用。”
諶淩煙恨恨道:“看我收了它以後,不狠狠地報複它一番。”說完,眼皮越來越沉,竟昏昏地睡了過去。
薛驍驚愕地看著諶淩煙,說著話都能睡著,到底是有多累?她是個戒備心很重的人,在他麵前也能睡得安穩,是不是說明在她的心裏,他也是有分量的?漸漸的,眼睛裏蒙上一層溫柔,攏了攏懷抱,讓她睡得更加舒服。
等諶淩煙醒來時,四周靜謐得不像話。冷不丁一個低沉好聽的嗓音自頭頂上方響起,“你醒了?”
諶淩煙嚇得坐起來,險些撞到薛驍的下顎。幸好薛驍急忙避開了,這個冒失的丫頭!
“你餓了嗎?”薛驍為諶淩煙理了理淩亂的發絲。
諶淩煙頓覺渾身酸痛,肚子更是癟得難受,遂眼巴巴地點點頭。總之跟著薛驍,一切都不用擔心。出門隻要是見薛驍,自己銀子都不用帶。
說走就走,兩匹馬被留在了草地上。“世子,你不怕有歹徒將馬兒帶走?”
“你覺得有誰能帶得走嗎?就算帶走了,它們也找得回來。”薛驍瞥了諶淩煙一眼,說道。
諶淩煙聯想到流火使壞的模樣,心想也是,這麼刁蠻的馬兒,誰帶走了是給自己找苦頭吃。
盯著諶淩煙一瘸一拐的狼狽樣子,薛驍皺了皺眉頭,似想到什麼,嘴邊又緩緩帶出一絲笑。輕輕碰了碰諶淩煙臉上的淤青,“疼嗎?”
諶淩煙閉著眼睛,冷哼道:“你怎麼不摔個一兩百跤試試?這樣就知道疼不疼了。”
因為閉著眼,眼前一片黑暗,卻覺得突然天旋地轉起來。諶淩煙害怕地睜開眼,卻隻看見薛驍帥氣的側臉。“幹嘛?”
“你那樣慢騰騰地走,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走到城中?”薛驍也不看諶淩煙,橫抱著她大踏步向前走著。
“可是……”這姿勢也太曖昧了吧?諶淩煙不想再看見薛驍英氣逼人的臉,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可是隻覺得這般更加曖昧,臉上不由自主地燥熱了起來。
“放我下來!”
薛驍有些不耐,“別鬧!你的腿疼,我抱著你走得快些。你正好休息休息。”
“可是你的手勒到我痛的地方了。”諶淩煙小臉皺巴巴地說道。
“有嗎?”果然不出諶淩煙所料,薛驍緊張兮兮地把她放了下來,“要不你趴到我背上來,我背你好了。”
諶淩煙點點頭,絲毫不扭捏地爬上了薛驍寬厚的背。其實自己真的很累,累得不想走路,難得薛驍這麼熱心助人。薛驍走得極快,諶淩煙卻覺得極平穩,真的舒服得讓人不想下來。隻是先前的姿勢讓自己太尷尬了。不過,薛驍的背上也很舒服,淡淡的薄荷香味縈繞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