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諶淩煙也知道這個日子,一大早起來,就跟綠珠說道,“今日宮裏可是十分熱鬧,可惜不能去看一看,唉……”
諶淩煙這麼說,自然並不是真心想要去看看熱鬧的,而是感歎自己不能看看司馬輕盈最後一次這麼逍遙自在是什麼樣子。
畢竟以後,她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綠珠自然不明白諶淩煙這麼說的意思,會錯了意思,跟著憤憤不平道,“這本來應該都是皇上的宴會,卻叫這個女人給占了去,當真是不知廉恥啊。”
“不用擔心,反正終究那些做了壞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有半天的功夫,薛驍就回來了。
他前腳剛進來,後腳賀賢就來了。
作為兵部侍郎,賀賢最最主要的職責,便是隨時向薛驍報告張敬之張大人的一舉一動。
作為下屬,賀賢沒有辦法直接和張敬之對著幹,但是,薛驍卻給了他很多特權,比如說可以不通過張敬之而調遣軍隊,比如說可以毫無障礙地進出宮闈。
今日,賀賢一進來,麵上便露著一絲喜悅,對薛驍行了禮,他站起來,“恭喜丞相大人,一切情況都和丞相大人預料的一般無二。”
“嗯。”薛驍隻是簡單地點點頭,但是從眼神裏看,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大人,張敬之這兩日因為得到幹擾,不斷地對我們的情況進行誤判,已經加調了兩次兵力。”
“哦?他都是從哪裏調過來的?”
薛驍知道,巡防營在他手裏,而禦林軍全部在袁默柏手裏,這張敬之想要和人抗衡,就必須將金陵城附近駐守的官兵先調過來。
而這一行為,沒有皇上的旨意,便是妄自使用自己的職權,輕則下大獄,重則掉腦袋。
難道張敬之不怕這個嗎?他當然是怕的,但是麵對這種情況,司馬輕盈他們不可能不需要軍隊,張敬之就成了唯一的人選。
若是放在以前,司馬輕盈可能還會有司馬策的十萬大軍相助,但是現在,局勢早就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算是張敬之不敢,加上司馬輕盈的威逼利誘和孔善賢的各種各樣大道理的循循善誘,也不怕他不犯錯誤。
但是,即使犯了錯誤又能怎麼樣?
就算是將那些軍隊調到了眼前,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手段罷了。
“那依你看,他們打算什麼時候出動?”薛驍問賀賢。
“他們現在處於比較被動的位置,似乎是昨日就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打算有所動作……也就是說,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他們立刻就能應對。”
賀賢的這一番話倒是將薛驍逗笑了。
並不是賀賢說的話好笑,而是司馬輕盈他們的行為實在是好笑。
也並非薛驍要有意看輕他們,而是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價值和理由讓薛驍覺得他們應該被看重。
這對於薛驍來說,隻需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將這些人壓死在指肚下麵。
更加可笑的是,今日去參加宮宴,看那張敬之和孔善賢的表情,似乎對這件事表現得非常緊張呢。
尤其是張敬之,看到薛驍,簡直緊張得酒也不能喝了,歌舞也不能看了,隻顧著在自己腦門上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