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族人鑽心長壽秘法，不願多動心思。”
聽著薛驍的解釋，諶淩煙倒是想起之前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連暗號都知道！”
薛驍親了親她握成拳頭的小手，然後才說，“當年諶家小姐來這裏求過，可惜沒有用。”
諶淩煙低下頭，想了半天。
之前看過那些本應該可以投胎卻隻能飄蕩的鬼魂，她就懷疑了，有人故意留下了他們。
加上見識到這裏的陣法，問題的關鍵是，長生族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做到這樣。
“阿驍，那是不是，所有求與被求的人，死後的魂魄都會聚集在這個村落，或者這個村落周圍？”
薛驍點頭，“聰明，新的鬼魂就成了這些長生族人新的祭奠，當長生族人的祭奠用光，他們自己的壽命也盡了。”
“那……那些人的鬼魂呢？”
“隻有在那個長生族人死亡，一起離開轉世。”
諶淩煙驚訝的看向中央的玉石，“那玉石，就是長生族人的祭奠載體？每個長生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載體？”
“沒錯。”薛驍看著一旁的三炷香，已經快燃盡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鬼魂出去采氣的時間，所以你才會看見那麼多飄蕩的的奇怪鬼魂。”
“難道他們這麼做不會造成什麼動蕩麼？”
薛驍搖搖頭，“這是長生族的習俗，而且這裏地形偏僻，距離邊界也不遠，就隨他們去了。”
“你說……”諶淩煙看著燃盡的三炷香，還有中央的玉石，腦子裏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之前的老婦人拿著一個竹子製作的盒子走進來。
“嗯，看樣子夫人的臉色好多了，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現在開始吧。”
諶淩煙躲在薛驍身後，突然哭了起來，“相公，我怕！”
“乖，一會兒就好了。”薛驍小心的勸著，“很快的。”
“不，我不……會痛的！”
諶淩煙的抗拒在老婦人的預料之外，然而還是很淡定的說，“既然這樣，你們改時間再做好了。”
“真是打擾了，抱歉。”
老婦人對薛驍的道歉擺擺手，“你們這樣見多了，夫人的感覺我能理解。”
告別的村落，薛驍和諶淩煙並沒有急著回去。
站在不遠處的高山上，諶淩煙仍是靠在薛驍身上，“阿驍，諶家小姐的鬼魂在這裏麼？”
“不在了。”薛驍說得有幾分惋惜，“諶家小姐是回天無力，長生族人也沒有挽回的辦法，哪怕收了她的魂魄，說來都是天意，那人的載體玉石在當天的大雨中碎裂，諶家小姐也跟著去了。”
“寒……”諶淩煙猶豫了下，又問，“你不難受麼？剛才我就像是要死掉一樣，連鬼氣都控製不了。”
薛驍沒有回答她，而是低著頭定定的看著她。
他有一種懷疑……
“怎麼了？”
被薛驍盯的有些不知所措，諶淩煙什麼都沒有怕過，可今天的情景竟然讓她從骨子裏害怕。
許久，薛驍抱緊諶淩煙，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那裏的一天，就是這裏的半個多月時間。”
“是……”諶淩煙突然愣住，兩個世界的時間換算！
這意味著什麼？
諶淩煙搖搖頭，“那不可能！我死的時候二十五歲，算成這裏的時間，都有都上千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