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人碼頭
你們隻看到我吸粉沒看到我被罵
我們在三月前曾做過一個調查,其中包貝爾2015年的網絡熱度比2014年增加6倍,片酬也翻了十倍。
記者對他的第二次補采,從約訪到成行等了一個禮拜,追到了長城腳下,但最後也沒見著麵,經紀人抱歉地解釋:“頭天晚上錄節目到兩點,今天上午跟著‘跑男’做公益,下午做完這次‘長城跑男’活動,就得馬不停蹄奔機場到外地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京真說不好。”
實實在在地紅了,包貝爾自己卻莫名煩惱,“毫不享受粉絲的尖叫,我已經過了想要讓所有的女孩都撲向我,讓所有人都衝我尖叫的過程。現在不想當明星,當了明星吃路邊攤都很難,前幾天我們去樓下吃燒烤,大家拿著手機追著我的臉就拍,我的感覺很不好。”
外界形容“鄭愷拍了十年戲不如一個屁”,也認為包貝爾苦心經營了十年的演藝之路,遠不如三個月的《跑男》之旅。但成名對他而言是把雙刃劍,“別人隻看到,哦,最近你吸了好多粉,可沒看到我微博收到了上千條私信,罵髒話,‘也不照照鏡子,你看你長的那樣還腆著臉抱Baby’,各種人身攻擊的話,聽完以後我自己心裏其實挺難過的。”外界的反應甚至讓他考慮不再上綜藝節目,“這的確是一條捷徑,可這條捷徑的背後,也付出很多代價。”
他經曆過那種被人尖叫、哄抬的時候,也經曆過更多被人哄抬之後的失落,他慢慢總結出來,覺得總被這樣的事情去影響情緒和生活太傻,他找到了另一種信條:“我希望拍出來的東西觀眾能夠認可,業內的人能夠認可,這才讓我有真正的自豪感。”
當年在北京電影學院的那一班29個同學,隻有兩個人還在這個圈子,其中一個就是包貝爾自己,“奮鬥了十年,能夠堅持下來,我覺得不單單是一部戲,機緣、能力、努力的程度,包括選擇戲的方麵。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一直為這目標在努力。”他也清楚觀眾要什麼,“你(在微博上)看到那個不是我,那個是我想讓你看到的我和我想給你的感覺,我希望看到我微博的人或者看到我演戲的人都開心,但不代表著我開心。”
孩子讓我逃離憂鬱症的痛苦
我們喜歡說想得多的人不容易快樂,而日本作家太宰治說“悲傷的人總是在笑”,在喜劇生活中插科打諢擅於搞笑的,往往私下嚴肅,有趣的人皆可憐,他們無法逗笑自己。
妻子包文婧聊到包貝爾的喜劇天賦時總是毫不留情地“揭底”:“他所有的喜劇靈感都是我給他的,他外麵逗大家,在家裏是我逗他,因為他真的很悶,他把所有情緒都用在了作品中。”
孩子出生後,包貝爾有了一些新的變化,用那句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有了軟肋,也有了盔甲。生孩子前看到有朋友在朋友圈裏拚命曬孩子,他稱對方為“曬孩子狂魔”,還羞辱對方,“我說‘除了孩子難道沒別的了嗎?’但是我現在好像也步入這個行列了,反正這兩天發的朋友圈都是跟孩子有關係的。”
孩子出生後不到一個月,包貝爾到騰訊做客《大牌駕到》完成給未來一封信時,他心裏默念的是:“牽掛最多的是孩子。”多次談到孩子,他眼眶濕潤,也對記者說:“在人生最低穀最迷茫的時候,迎來了餃子(孩子的小名),是他讓我逃離憂鬱症的痛苦。”
“還想要一個孩子嗎?”有記者問。
“一直想要,但這回看她(包文婧)生完孩子之後,覺得有點不太想要了。好辛苦,就算了吧,別折磨她了。”
除了“小”,還有處軟肋就是“老”,那個曾經想要報複的人,現在“最怕她的眼淚”,他們的關係變成了“知己”,什麼話都可以拿出來說、擺出來笑。包貝爾自嘲說自己長得不好看,媽媽就笑著問他:長得不好看你難受不?他難得有空回家,偶爾回家也最多隻能坐上10分鍾,喝杯茶,然後被媽媽強行塞一個剝好皮的水果,走時媽媽總是站在窗邊向他揮手,一直揮一直揮,每揮一下包貝爾的臉就會抽搐似的笑一下:紅旗飄飄把手招啊,紅旗飄飄把手招。
“姥姥現在總說我和我媽大沒大樣,小沒小樣,我倒覺得這樣挺好。多年母子成知己,而且是‘紅顏知己’,我賺了。”他和自己的青春和解。
孩子出生後,包貝爾也成了自己曾經討厭的“曬孩子狂魔”。孩子出生後,包貝爾也成了自己曾經討厭的“曬孩子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