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戈壁上麵,灰蒙蒙的天壓得很低讓人喘不過氣,不時刮來一陣陣陰風,地麵上隨處可見一具具不知名的骨骸,一切仿佛地獄一般的場景,荒漠無人。
這個世界一片空蕩,似乎並沒有什麼生物,但在遠處可以看到一個身影在漫無目的的走著,如同迷路的小孩一般,孤獨、無助、茫然。
他叫張恣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的,也不知道多會來到這的,他不記得自己怎麼了,隻是在這裏慢悠悠的行走,不知道目標,不知道該幹嘛。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身體是半透明的,張恣聖感覺不到身體的重量,也感覺不到踩在地麵上的感覺,也許他之前會疑惑很多問題,但他這會怎麼也沒法思考,也不願意去思考,隻知道向著未知的前方行走著。
天空中不時響起幾聲悶雷,很快,就有雨點滴落了下來,寂靜的戈壁灘上響起了沙沙聲,慢慢的,雨越來越大,但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這竟是血雨,還真的符合這地獄一般的場景。
張恣聖感覺不到雨滴,當然他確實感覺不到,因為雨滴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他如同一個魂魄,不受外物的影響。
張恣聖越走越遠,不過對於目前來說,距離是一個模糊的單位,這裏沒有地標,沒有星空,也許他一直在一個圈裏不停地走啊走,也許他承一個曲線一樣的走,誰又能說得清呢,這是一個無聊的過程,無聊的讓人發困。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一天,也許一個星期,遠處出現了一座城池,距離很遠,因為下著血雨也看不清楚,但好歹出現了一個讓人能感覺到存在的地方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座古城,高高的城門,周圍是高大的城牆,卻顯得有些破敗。
就當張恣聖離城池越來越近的時候,周圍的地麵上漸漸隆起了一個個土包,隨後一隻隻幹枯的手掌從地下鑽了出來,然後撐在地麵上似乎想把仍在地裏的身體拖出來,這個場景真是讓人頭皮發麻,原本隻是在電影中才會有的場麵突然出現在你的眼前恐怕換誰都不會淡定,但張恣聖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走著。
很快,就有一隻手成功拖出了自己的身體,那不知道是個什麼生物,有著人的形態,但在頭骨上麵卻長著一個犄角,如同骨架的身體卻貼著一層幹枯的皮膚,蹣跚的向張恣聖走了過去,漸漸地,第二隻、第三隻相繼出現,張恣聖周圍頓時圍起了一大堆的骨頭架子。
張恣聖還是沒有停下,依舊朝著古城的方向走去,路過一個骨架時,那個骨架舉起了他的爪子向張恣聖抓了過去,原本半透明沒有實體的張恣聖在這時卻仿佛突然有了實體一樣,那爪子結結實實的刺進了張恣聖的右胳膊。
一臉茫然的張恣聖在這一刻突然清醒,感到了疼到骨子裏的劇痛,口中喊出一生尖利的叫聲,然後捂著胳膊倒在了地上,而那隻可憐的骨架子手也脫離了它的主人,和張恣聖一起到了地上。
張恣聖不停的喘著粗氣,驚恐的看著四周,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他這幾天在戈壁上的行走,他越來越驚恐,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裏難道就是地獄麼,看著眼前一具具猙獰的骨架子,他隻感到自己的身子不停的發冷,身體也因為疼痛在那顫抖著。
周圍的骨架子慢慢的向張恣聖圍了過去,步伐很慢,不時傳出骨骼摩擦的聲音,張恣聖嚴重的恐懼不斷的放大,他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也許他們圍過來是要吃了他,然後自己也變成這樣一具骨骼靜靜地等待下一個可憐的家夥,也許他會被吃的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