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啥事呢?”我惶恐且尷尬地問道。
“你去代我給他們上一課,省得他們看不清時局下次還學瘋狗瞎嚷嚷。”
我鬱悶,你手底下打手那麼多,特麼那麼看得起勞資幹啥,我今天要是得罪了他們,我以後的小日子還能過得安生麼?隨即裝傻充愣地問道,“大哥,咋上課呢?我也沒初中畢業,教不了他們,為了避免誤人子弟,我想我還是......”
“勞資叫你上就乖乖給勞資上,哪來那麼多屁話,操。”話還沒說完,黑狗就冷冷地瞪著我吼道。
“是,大哥,您要我咋整?。”
“你去把郭軍這傻逼玩意的兩隻手給我砍下來。”
“額。大哥,這?我......我......”我一聽傻眼了,我原本還以為隻是叫我隨便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他居然下如此黑手,你要我打人勉強還辦得到,你要我砍人,而且還是一個和我無冤無仇的人,我又如何下得去手。更何況本就是你黑狗不道義。手裏的砍刀也隨著手的顫抖微微顫抖著,握住刀柄的手心,熱汗直冒。我恐懼地看著黑狗,希望他可以收回成命,可是,他卻悠然自得地自手下手裏接過一支雪茄抽了起來,瞬間煙霧妖嬈。
一旁的常開心,劉溢星,鍾坤以及廖海鍾都無比擔憂地看著我,為我幹著急。而站在黑狗身後的杜雷虎,也衝我握拳上揚,顯然是在為我打氣。或許,更多是是他怕我惹怒黑狗子,從某一種層麵上來說,我挺感動的。不過感動歸感動,手中地砍刀卻遲遲不敢下手。
“咋的,你不是要跟哥混黑社會嗎?這就他媽給慫了?操,我告訴你奧,大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他媽讓我給等急了。”黑狗吐了個煙圈催促道。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放佛就像叫我砍的不是一個人的手,而是一棵小樹。
“大哥,我......我.....我真的下不去手。”我看了看那個半躺在地上被他的兄弟簇擁著的已經傷痕累累的郭軍,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而他們那幫子兄弟,也都一個個對我怒目而視,我想,他們是想用凶惡的眼神企圖讓我不戰而敗吧。不過,我承認,在這一刻。我膽怯了,害怕了,也慫了。真的。不過卻不是因為他們,而是因為我那顆正灼熱滾燙的良心。
“他媽了個逼得,你他媽還真連勞資的話都不聽了?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給剁了?啊?”我微低著頭,不敢與他凶惡地眼神對視。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這時,躺著的郭軍卻對我說話了:“兄弟,你這情我郭軍領了。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早已看淡了,你就放馬過來吧,我要真被你給砍了,我也不怨你。隻是,就你這樣的心性,實在不該加入天狼幫,與這幫蠻橫凶殘的禽獸為伍作伴,隻怕是毀了啊,哎。”
我看著他,不由得一股淚流仿佛泉水般娟娟而下。是啊,要不是因為一時的仇恨,一時的不肯忍讓與必須以牙還牙的執念,我和我這幫子兄弟何至於淪落到這般擔心受怕的田地,人不都說‘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麼’如果當初沒有那麼衝動,那麼我們現在應該還在工廠裏安安分分上班,老老實實存錢吧,而至於跟這幫討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有所交集?不過,現在懊悔又有啥子用呢。
我看著他不複言語。
“我操你罵了隔壁的,你他們聾了是不是,信不信勞資宰了你。”終於,黑狗徹底被我激怒了,將手中抽完了的雪茄煙蒂砸在了我的臉上霍然起身咒罵道。
“大哥,還是讓我來吧。我這兄弟自小比較膽小,而且善良,他恐怕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