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永遠的避風港
幾個大男人通過短暫的擁抱,傳遞了彼此心中最為真誠的感情。這一刻,我無言,他無語,然而我們卻彼此心意相通,一切盡在不言中,從此以後,我楚天澤,廖海鍾,劉溢星以及常開心,我們便是患難與共過的生死兄弟。
短暫的相擁過後,氣氛又變得開始沉默了起來,狹小的衛生病房裏,周圍的氧氣以及空氣猶如突然被某種強力的氣壓壓製著,變得難以呼吸,逐漸的逐漸,我們幾個都流淚了,淚水打濕了各自的衣衫,甚至滑落在漆黑的地板上,隨著微弱地“滴答”一聲,不複蹤影。
看著他那滿身的傷痕,我的腦海頓時又浮現出了當時的情景,他被黑狗踩在腳下連踢帶踹,我拿砍刀怒殺幾十人。他們那不絕於耳的淒厲慘叫聲,他們那血紅血紅的鮮血飛濺的場景,每一張慘死的麵孔都瞪大了雙眼,猙獰恐怖。傳說死後任然睜著眼睛的人都是死不瞑目,集聚怨恨的人。這是否是真的呢?我緩緩地閉上雙眼,頓時腦海出現了十幾個厲鬼孤魂對著我窮追猛打,向我索命地畫麵。不由得心間升起一絲寒意。
“天澤,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手上沾滿鮮血,要不是我當時太過衝動,太過魯莽的一味的感情用事,逼著你們和我找回場子,去教訓邱水清那兩狗日的父子。我們就不會去找那個該死的九哥,更不會被他坑到這個魔鬼般凶殘惡毒的‘黑狼幫’。先是曹寒軒,現在又是九哥,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我真該死,我真該死。”鍾坤滿是悔恨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扇打自己的耳光子。我急忙出手製止,將他的雙手死死抓牢。
“不怪你,這是我們幾個人自己的決定,誰也怨不得誰,誰也怨不得誰。”我雙眼空洞,麵如死灰地淡淡說道。
“天澤”鍾坤貌似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此刻的我好累,真的好累好累。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我累了。”跟著,我空洞地視線從他們幾個人身上一掃而過,慢慢地走出了鍾坤的病房。
“天澤,你沒事吧,我要不陪著你吧.....”劉溢星和他們幾個迷惑地相互看了看說道,緊跟著他就要跟著出來。
“別跟著我,讓我獨自靜一靜,好嗎?求你們了。”我聲音沙啞且無比懇求地道,說完後我就立馬用手捂住嘴唇不讓自己痛苦出聲來,快步跑了出去。奔跑的途中連撞了好幾個人, 他們都憤怒地罵我是瘋子。
甚至有一個彪悍一點的中年人猛地一推我,把我重重地摔倒在人潮湧動地大街上,手掌頓時被水泥地板摩擦的鮮血淋漓,黑色的牛仔褲子膝蓋上也破了兩個大洞,鮮紅地血水同樣猶如開閘地閥門般湧現而出,染紅了整條褲子,地麵上也全是斑斑的血跡。可是,為什麼,此刻的我去沒有感覺到絲毫地疼痛?我已經失去了痛覺了嗎?我傻傻地在心中問自己,跟著,又傻傻地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沒心沒肺的。繼續躺在馬路上一動不動的。
“喂,你他媽別裝死了,我不過是輕輕地推了你一把而已。”那個推了我的人指著我氣勢洶洶地罵道。我恍若未聞,依舊故我。
“操,你他媽不會是想訛我吧,我告訴你奧,我可沒怎麼著你,別他媽躺著裝屍體,我不怕你的。小子你要再這樣小心我揍你啊,操。”那個男人見我對他絲毫不理睬,又對我左一個操右一個操的怒吼道,聲音明顯比剛才提高了N個分貝。
城市的夜,永遠都是霓虹閃爍,紅燈綠酒。而我家鄉的夜晚,則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唯一的光明,便是那一盞盞若隱若現,忽遠忽近的村莊住戶零星的燈火。可是,我卻感覺到家鄉的夜是那麼的美好與幽靜。我突然想家了,好想好想。
“我操你媽逼,敢動我兄弟,找死啊你。”突然之間,幾個人影從我身後竄到那個推了我的中年人的麵前,猛踹了他一腳,接著他就“噗通”一聲倒飛而出,重重地砸落在馬路上。
緊接著常開心,劉溢星以及廖海鍾都又快速衝了上去對他連踢帶踹著,嘴裏罵罵咧咧地怒吼著草泥馬之類的話語。而那個人也認清了局勢,連連磕頭道歉求饒。可是廖海鍾他們心情也很差,此刻正好找個出氣筒泄泄火,哪裏會放過這個欺負過我的人,依舊用盡全力地對著那人拳打腳踢著。
突然之間,一首高亢的音樂在擁擠的人群之中響起
是誰帶來| 千古的呼喚|
是誰留下| 千年地期盼|
難道說還有| 無言的歌|
還是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