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荏目不轉睛的盯著突然傳出的人影,眼神隨著秦茶嘴唇發出的字音,不知道為什麼被孔詩瑤抱得緊緊的,被勒的有些疼。
秦茶也是第一次給別人道歉,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粉拳,臉紅了一片。
“嗚嗚嗚…”秦茶嚇了一跳,安荏沒有做出什麼平時的拳打腳踢,也沒有一怒之下擦肩而過,反而跟剛才相同,隻是越哭越大聲,倒是像死了爸媽一樣。
“安荏,安荏…我。”秦茶漲紅了臉,手舞足蹈比劃著什麼,驚慌不措。
“安荏。別哭別哭。秦茶對不起啊。安荏她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真相的孔詩瑤感到十分窘迫,朋友的事就是咱的事,秦曲說的,要是得罪了秦茶就不好了,一定要幫安荏道歉,看秦茶是不是很生氣啊?
“秦茶,秦茶!”聽到有另外人的聲音,安荏再一次當了縮頭烏龜,也停止了啜泣,卻獨獨那雙泛了紅的眼睛出賣了她,楚楚可憐的看向孔詩瑤,向他求助。
孔詩瑤也知道安荏的意思,看著前麵氣喘籲籲跑過來的兩人,一副母雞護雞仔的樣子,擋住其他人的視線,這個舉動讓秦曲的嘴巴有些不自覺的抽了抽,看到擋在前麵傻傻的孩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感覺到秦曲和池皓軒眼神的聚集,孔詩瑤心中感到漏了半拍,連忙出聲道:“你。你們,不要看,這裏沒有什麼!?”
兩人有些愣愣的看著孔詩瑤後麵鑽出的安荏毛茸茸的腦袋,有些無語。
像是知道自己穿了幫,孔詩瑤小臉一紅,又迅速的張開小嘴:“這…安荏又不是東西!不對不對…安荏是個東西。不不不…”
秦茶的臉在他倆趕過來的瞬間就恢複了正常。再次聽到孔詩瑤驚慌的狡辯,擰了擰眉。
“額…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秦曲收回眼神,裝模作樣的正聲道。
“不不不不不…安荏沒有哭,誰說她哭了?”孔詩瑤使勁搖著腦袋,手掌使勁揮舞著,頭上的雙馬尾轉成了一個圈。
安荏有些無語的咬了咬嘴唇,為什麼告訴別人啊?心中暗想,他們沒聽到沒聽到沒聽到。
“安荏你哭了?”欠扁的聲音響起。
避開池皓軒的眼神,狠狠地瞪著孔詩瑤。讓孔詩瑤縮了縮肩膀,這是怎麼了嘛,我有沒有說錯,安荏你也不想告訴別人啊,我在幫你也。得了,搞了半天他還不知道自己錯了。
“安荏?真的啊?”池皓軒還窮追不舍了,用出了上課上沒有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大雙,什麼事。”冷冷的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池皓軒,秦茶似有意的開口轉移話題。
“額…放學後今天要去畫畫。潘老師讓我告訴你們的。”短暫的停頓。
正在說話間,零零零零~令人厭煩的鈴聲響起,被安荏折騰的都放學了。
安荏聽到放學要去畫畫,眼睛都直發光,就像前麵所說,安荏除了畫畫以外,其他都可以說是文盲也不過分,秦曲秦茶和安荏都在同一個地方學習畫畫,共同的老師就是潘桐,潘桐也是他們在學校的美術老師,在學校算得上德高望重,對安荏也是很是歡喜。往孔詩瑤身上蹭了蹭,還是掛著水珠的睫毛抖了抖,顯然已是忘記剛剛那什麼事情都覺得冤枉的狀態。孔詩瑤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有些高興的眨眨眼。
突然,安荏停住了蹭孔詩瑤的頭,停在半空中,用不明的眼神看著秦茶。
但在秦茶眼裏就變了樣,他開始有些迅速不安起來,躲閃著眼神,不知所措。安荏的眼神在他看來,好像,沒有忘記剛剛的事情,現在還感到又被自己欺騙冤枉,讓他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安荏瞪了瞪滾圓的大眼睛,瞪了瞪秦曲,又瞪了瞪秦茶,有些委委屈地說:“你們是不是…在騙我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