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宋品堂,他這會兒也在縣政府裏,不過他的感受並不像秦曉那樣失落,倒顯得彷惶不已,急不可耐。
何永昌就坐在他的對麵,悠閑的抽著小煙兒,根本就沒打算幫助宋品堂救他那個不成器的外甥。
“哎呦,我的老領導啊,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劉虎給帶走啊,那樣我還怎麼去見我的妹妹、妹夫啊,更沒臉去見我的老祖宗了。”
宋品堂急得都快哭了,他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一死誰又會去救劉虎呢,他雖然急切,但是他不是傻子,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再去救助他的外甥。
何永昌想了半天,一臉無奈的攤開兩手,表示沒有辦法。說實在的,他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劉虎,白白的搭上宋品堂的性命,那樣太不劃算了,一個劉虎幫不了自己,但是宋品堂就不一樣了。
“品堂,記得我上回跟你說的嗎?現在就是你做出決斷的時機了,劉虎已經保不住了,他自己都承認了犯罪事實,你又怎麼可能挽回頹勢呢。所以,你現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自己,千萬別讓你自己牽涉其中,實在不行你可以找一個墊背嘛。記住了,保住自己,才有能力幫你外甥。我希望你能夠在劉虎被抓以後,盡力去遊說他,讓他別說出不利於你的話來,這樣才能使你完全的和這件事脫離關係。你做得到嗎?”
何永昌再一次提出了這樣的建議,這是宋品堂最不願意接受的辦法,可是他思前想後,真的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了。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就是劉虎一定會被抓的事實,但是誰都清楚這一天馬上就要到來了。
一旦劉虎說出一絲一毫和他相關的話題,那他這個交通局長也就當到頭了,一切功名利祿即將化為飛煙,他不願意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他現在沒有選擇了。
‘唉,劉虎,別怪舅舅不能幫你,實在是你闖的禍太大了,我這個交通局長的舅舅也無力回天啊。’
凶險的博弈剛剛開始,等待劉虎的就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覃州市老城區,劉虎家。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對於劉虎來說,他並不認為天天在家待著,就是一件美事兒。他還想著早點康複,可以出去盡情的玩樂呢,心裏還在想象著前段時間剛剛交往的性感小妞,心裏的癢癢勁兒又開始作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美夢還沒做完,一群不速之客卻已經找上門來了。
隨著一張逮捕令的出現,四五個身穿警服的男人闖進了劉虎的視線,打破了他的美夢。
劉虎的父母還在大聲的質問著什麼,但是這些對於劉虎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你是劉虎吧?我們是縣公安局的,經查,你涉嫌貪汙挪用修路工款,數額巨大,我們依據相關法律規定,對你進行逮捕,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帶走!”
“我沒有犯罪,沒有貪汙,你們不能抓我,我舅舅是交通局局長,你們知道嗎?唉,你們不能抓我...”
在法律麵前,一切的罪惡都將受到嚴處,這是原則,更是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