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將蘇月明、楊龍飛、李敏叫到了小會議室,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重新分配工作。
“月明,今後你還是主抓新園區的建設,龍飛你負責舊園區改造工作,李敏負責機關日常事務,具體負責辦公室的日常工作。我希望你們精誠合作,不要鬧矛盾。”
李敏最先點點頭,她是為了秦曉才主動請纓來的,再加上齊部長知道她的心意,綜合她的能力,就把她派了下來。
隻是苦了秦曉,今後麵對的苦難不少,還得回頭伺候著這個大小姐。
再說另一邊兒,許海龍自從今天上午被調換工作之後,本該去天寧鎮報道的,可是性格執拗的他還是硬拖著,沒去。
反倒倒轉車頭,去了天洋化工廠,他想去找穀滿倉好好的訴一訴苦,畢竟這一切要不是因為和穀滿倉走的太近,他也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
一進門,就看見穀滿倉跟葉小美在膩味著呢,許海龍一臉受氣的表情,好像誰欠了他一筆巨款,而且還潛逃了。
“哎呀,我真是沒法說你,天都要塌下來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花天酒地?”
許海龍很少會表現的這麼大的火氣,穀滿倉一臉的不情願,之前就受秦曉的氣,後來還受楊龍飛的氣,今天倒好,連許海龍都給他氣受,那個不爽的心情怎麼也壓製不住了。
“你一來我這裏,就發飆。什麼意思啊?誰給你氣受了你找誰去,我又沒招你惹你。”一看穀滿倉還不樂意了,許海龍自知可能剛才有點過激了,馬上轉變了態度,換做了笑臉。
“我就是發發牢騷,你這麼大的老板,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嘿嘿,行啦。真的有事兒,才來找你的,你不想知道?”許海龍故意吊起來胃口,他就不信這個穀滿倉不上鉤,今天來找穀滿倉本來就是為了出出氣,現在他倒是反應過來了,這一切都是因為穀滿倉,所以不從這裏找一點補償,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一條計謀湧上心頭。
穀滿倉也不是傻子,明明一進門就看出來了許海龍的臉色不對,再一聽是關於開發區管委會的事情,心裏早就猜到了是關於秦曉的消息,所以也就沒再馬虎,還是得先打聽清楚再說,省的被許海龍給忽悠了。
“許主任,你這個話的意思我是真的沒聽明白啊,什麼叫真的有事兒,你要是真的這麼想我,可就不對了,咱們是什麼關係啊,那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嘍。所以啊,有什麼事兒先跟我說,我肯定為你擺平,不牢你親自動手。”穀滿倉的話說的許海龍舒服了不少,每個人都是愛聽恭維的話,許海龍更是不例外。
“嗬嗬,穀總,說的好。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所以今天我來你這,就是說一件事兒,秦曉已經把我給免了,說是給我安排到了天寧鎮黨政辦安排了一個副主任,我知道這明顯就是針對我的一個手段,可是我沒什麼話說,因為秦曉知道你我之間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想我不會遇到這樣的難題啊。所以今天來找你,就是希望你幫我解決一下,不知道穀總願不願意啊?”
原來是這個原因,沒想到秦曉的速度竟然這麼快,來開發區僅僅一個月就把許海龍給踢了出去,這是穀滿倉萬萬沒想到的結果,這可怎麼辦呢?眼下楊雄飛還沒有真心歸附自己,要是這個許海龍再離開了開發區,自己在開發區可就沒有眼睛了。
再看許海龍這個意思,穀滿倉知道了,他一定是來敲詐的,因為人事任命已經確定下來了,他要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這個時候他還來找自己,一定就是想要點補償,這個許海龍真是白日做夢啊。
“哎呀,沒想到啊,這個秦曉竟然會這樣對你,說起來真是氣人,我是想幫你卻幫不了啊。你也知道,我這在縣裏沒權沒勢啊,不認識什麼大官,你說我怎麼幫你啊?”
穀滿倉抽起了眼,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兩個人的心思在這個時候開始了搏鬥,穀滿倉瞅著正在發呆的許海龍,嘴角微揚,他知道這個許海龍並不是自己的對手,既然人來了,就要把功夫做到底。
在這個時候,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還是這麼個貪得無厭的主兒。
許海龍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裏麵還是溫熱的龍井茶,這是他第一來見穀滿倉時喝過的清茶,還記得當時穀滿倉可不是這個態度,那時候許海龍英姿勃發,正是人生發展的好時候,就連當時的開發區主任送品堂都說,許海龍是個人才啊,可是僅僅過去了十年,穀滿倉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滿身銅臭的大老板,而自己卻如喪家之犬,搖尾乞憐,可憐的不能再可憐了。
“穀總,你剛才還說咱們是一個船上的人,現在怎麼變卦了,難道你是想把我踢走,好保全自己是嗎?”
許海龍兩個眼睛死死地盯著正在悠然抽著煙的穀滿倉,仿佛時間已經靜止,穀滿倉輕輕的熄滅了手中的香煙,衝著身邊的葉小美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