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張氏父子爭端,秦曉在市、縣裏的名聲是又增強了一倍,不少人開始注意這個年輕的副縣長了,甚至有人也開始注意這個秦曉到底還能惹出什麼奇聞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秦曉想要得到的,他想的是,自己的項目園區建設能夠得到多數人的堅持和支持,那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麵臨的難題就是這個項目沒有人關注,大家的態度都是不明朗的,要麼就是不看好,甚至有人懷疑這個項目是帶著黴運的。
秦曉想了整整一天,他得找個人尋求幫助,這個人就是前任縣長齊文遠。
不過後來齊文遠被調到哪裏去了,他也不知道,所以他給方一航打去了電話,“一航,請你幫個忙,利用你的組織部的人脈,幫我查一個人,前任縣長齊文遠,最好能知道他家在哪?”
方一航這頭還在沉思,這秦曉是在搞什麼名堂,沒事找什麼前任縣長啊,不過既然這也難不倒他,不過方一航也是有條件的。
“行倒是行,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把你要做的事情跟我說清楚,不然我會好奇的,還有你必須帶著我一起去,我才能幫你,怎麼樣?公平不?”
這個方一航,還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啊,“行吧,我帶著你,快幫我問吧,我著急知道,這跟我接下來的任務有很大的聯係。”
秦曉答應了,方一航這才同意幫忙,並很快的問到了齊文遠的下落,並找到了他的全部信息,原來齊文遠自從在東平縣受挫之後,就被安排在省人大工作,對於一個年輕有為的幹部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不過聽說齊文遠現在過得還不錯,沒事還喜歡寫寫小說,聽說還出版了,可以說這個人絕對是個人才。
打聽到這些,秦曉心裏就有底了,馬上叫上蕭玲瓏和方一航,便直奔省人大去了。
齊文遠,現任省人大法製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正處級),自打從東平縣回來之後,齊文遠就一直在這裏上班,平時也就喜歡澆澆花,看看書,平時陪著省人大的領導下地方調研,視察,這樣的日子好像已經將那個曾經威風凜凜的有名的幹部漸漸被人遺忘。
秦曉等人順利的來到了省人大法工委的辦公樓,並在人的協助下,找到了齊文遠。
看著這個略顯瘦弱的中年男子,秦曉腦袋裏回想著的是一個堅強的身影,在東平縣的土地上,發揮著自己的能量,那是一副多麼壯麗的景象。可是現在卻是另一番景象,齊文遠長的消瘦,眼神有點迷離,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卻顯得很精神,見到秦曉一行人,齊文遠先是有些驚訝,隨後了解來意之後,他便表現的很落寞,原來的笑臉一掃而空,似乎不願意在提起那一段往事,秦曉見到這個情景,便沒有刻意的去追問,而是選擇先了解,再表達自己的意願。
“齊主任,我想來到這,並不是想揭開您的傷疤,隻是想跟您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希望您能告訴我們,我們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做一番事業,我這一次帶來了項目規劃書,您看一下,就會明白我的來意。”
秦曉主動的表示自己無心揭開齊文遠曾經的回憶,但是齊文遠卻表現的很無奈,他雙手接過那個項目規劃,隨後淡淡的說道:“秦縣長,我聽說過你,知道你在東平縣智鬥肖揚,陳國隆,可以說很厲害,我沒想過您是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但是我還是想說,這個項目你們還是別參與了,也別再花力氣了,因為這隻是徒勞,這個項目也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再去觸碰這個禁區了,所以你問的我回答不了,也不會回答。”
齊文遠的不願意回答,讓秦曉頓時感到了無奈,方一航站在後麵,他有點著急了,便趁著時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齊主任,我覺得你就是逃避,你不想回憶過去,就是不敢麵對那些曾經的失敗,其實失敗並不可怕,要是連麵對失敗的勇氣都沒有了,那才是最可怕的,我聽說你以前可是全省都有名的年輕幹部,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您就這麼認命了,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了,您太讓我們失望了。一個不敢承認過去的人,還指望能夠麵對以後的人生嗎?秦曉,咱們還是走吧,別問他了,看來這一次咱們是白來了。”
方一航說的急迫,但是卻表達的很清楚,秦曉雖然還寄希望與這個前任縣長,可是現實卻是他不願意說,那也不能勉強。
秦曉沒辦法,隻好悻悻離去。
齊文遠在辦公室靜靜的坐了很久,他忽然回憶起當初剛到東平縣時的情景,那時候的他豪情萬丈,意氣風發,麵對著一個貧困縣,他沒有放棄,沒有畏懼,更沒有懼怕,那時候的他心裏想的都是怎麼振興東平,哪怕熬光自己的每一滴血,可是後來的那些事情是有多麼的不堪回首,那些人,那些記憶本來早已經封存了很久,突然在今天被秦曉等人全部給召喚了出來,其實這就是齊文遠最真實的想法,他原本還存在著的未完成的抱負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的回憶一點一滴,他不是杜甫,不需要他現在為國為民,他不是辛棄疾,更不需要他現在親上沙場去奮戰,可是如今他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