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
嚴歸塵一聲厲吼,別說顧樂樂了,就連跟在他身邊七八年的副官,都愣是被嚇了一跳。
緊攥著衣角,看著後排座的男子,緊抿唇瓣跟著上了車。
此刻他半裸著上身,密密麻麻的傷痕,深淺不一。
出生貧寒,獲得如今的一切,其中的艱辛想必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吧。
大家都隻能看見別人表麵的光鮮亮麗,卻看不見那背後都是用血汗和努力換來的。
手臂上一個血窟窿,止不住的往外滲血。
顧樂樂搶過副官手中的消毒棉花,副官似乎有些不情願。
這位姑娘身份不明,少帥讓她上車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她有什麼傷害到少帥的舉動,他一定第一時間崩了她。
手摸向腰間,嚴歸塵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隨後才抽開手。
“少帥,沒有麻藥了......”
副官找遍醫藥箱,軍用物資如今十分緊缺,上次剩下最後一瓶麻藥,被少帥給一個年輕將士用了。
“沒關係,我忍得住!”
顧樂樂看著明晃晃的刀,消毒後,薄薄的刀刃沒入他的皮膚中。
他疼的五官猙獰,汗流不止,愣是沒有吭聲。
劃開皮肉,翻找著子彈,渾身的青筋的浮現出來,顧樂樂在旁側幫不上忙,替他擦拭著額上的汗。
最後將手送到他涼薄且蒼白的唇瓣前,輕聲道:“若是你受不住了,就隻管咬,我不怕疼的......”
悶哼的嘶吼聲,他艱難的扭頭,看著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
劇痛襲來,理智逐漸被侵蝕,微微張開嘴,朝著那細嫩的小臂咬了下去。
口中彌漫著,血液的腥甜,副官加快手上的動作,順利的將子彈挑出。
隨後簡易的替他包紮好傷口,此刻嚴歸塵猶如從水中撈起來一般,渾身濕漉漉的,那墨色的碎發,被汗水浸濕,緊貼著肌膚。
半果著上身,那結實飽滿線條,人魚線....一直延伸進那神秘的三角地帶。
墨色的軍褲,棕色的皮帶閃爍亮光,腳下是一雙軍靴,渾身散發濃濃的禁欲氣息。
不禁令她心如鹿撞,口幹舌燥的緊,惡狠狠的咽了口口水,逼迫自己移開視線。
“看夠了嗎?”
“恩...差不多了....不對...沒有......”沒有看…
她慌亂的解釋著,有種越解釋越糟糕的感覺,索性閉上了嘴,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滴,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40】
驀然感覺手上一陣冰涼,帶著濕意,瞧見他艱難的拿著棉簽,似乎想替她擦拭傷痕。
看著雪白纖細的手腕上,出現一個深深的牙印,血已經有些幹涸了,呈暗紅色。
“嘶......”
後知後覺的她,如今才感覺到疼痛難忍,羽睫輕顫著,一滴滾燙的淚落在他的手心。
笨拙有些粗魯的替她擦拭著傷口,消毒水沾上肌膚的瞬間,似乎鼓起了很多小泡,劈裏啪啦的爆炸著,強烈的刺痛感,衝撞她的四肢百骸,疼的她呲牙咧嘴,形象全無。
“軍爺,你這是恩將仇報!”
“放肆,怎麼跟嚴少帥說話呢!”
副官厲聲嗬斥著,跟著嚴歸塵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還從未瞧見有人敢如此跟少帥說話的,這姑娘當真是嫌命太長了嗎?
“嚴......嚴少帥?”
“鬱風!”
“少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