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之前讓我打聽的事情有消息了，裴家確實要招個琴師。”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疑惑：“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啊，我看裴家雖然酬勞高的離譜，可是從來都沒有人聘上，要求應該很刁鑽吧。”
顧樂樂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頓了一下，語氣如常：“偶然聽說的，有錢不賺是傻b。”
電話那頭立刻放下防備，還給她分享自己打聽到的八卦。
“暖暖我告訴你啊，我聽說慕大係花也去過，你知道結果怎麼樣嗎？”
“打臉了......”
對麵傳來震耳欲聾的笑聲，好半天才緩過來，氣息還有些喘：“是啊，你知道的慕大係花可是我們古典樂有名的高嶺之花啊，自詡清高的很。
我當她真的性冷淡呢，沒想到隻是看不上學校裏那些隻會賣弄才華的窮小子。
她根本就不是想去當什麼琴師，怕是想去裴家當少奶奶。”
“追求她的富二代挺多的......”
“安暖同學，那叫暴發戶，請不要侮辱富二代......”
顧樂樂：“有區別嗎？”
對麵炸了：“當然不一樣！！！”
在對方耐心解釋完以後，顧樂樂得出結論：暴發戶是富一代，富二代就是暴發戶的孩子。
“所以裴家那邊有什麼要求，我要準備什麼？”
“沒什麼要求，就說讓你談首曲子。”
顧樂樂蹙眉：“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
“好，我知道了，謝了......”
......
第二天，裴家便通知她去參加麵試。
一輛低奢的保時捷停在帝國大學門口，裴家的標誌太過引人注目，顧樂樂一眼就看見停靠在路邊的車輛。
副駕的車窗搖下來，是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穿著考究的西服，看起來十分嚴謹。
顧樂樂甚至連要去哪都不知道，就上了車。
車輛行駛的位置越來越偏僻，過了很久才到了一處莊園。
偌大的莊園，隻有中心矗立著一棟歐風別墅。
顧樂樂跟著中年男人進去後，屏風後架著一架年代久遠的古琴。
這架琴她是看過的，就在不久前的拍賣會上，曾經拍出天價。
身為古典樂專業的學生，顧樂樂突然有點緊張了。
穿著女仆裝的仆人送來一杯茶，顧樂樂端著茶杯小口的喝著，眼神止不住打量著別墅。
“知道麵試內容嗎？”
顧樂樂收回目光，點頭。
中年男人做了一個邀請的收拾：“那可以開始了。”
顧樂樂咽了一口口水，指著那把天價古琴：“你是說用它？”
男人聞言，眉心微蹙：“你不會？”
“當然會！”
她坐在古琴前，指尖輕輕落在琴弦上。
曼妙的音符從她指尖傾瀉而出，她閉上眼，慢慢沉浸在其中。
中年男人不知何時退出屋子，屏風後多了一個渾身透著病態，皮膚蒼白的近乎透明，孱弱且陰鬱的男子。
坐在輪椅上，劉海長的遮住眼睛，僅僅是一個下頜，卻也顯得精致而完美。
輕微的鼾聲，使得顧樂樂彈錯了一個音。
雖然盡力補救，但也讓它有了瑕疵，一曲作罷。
中年男人從屋外進來，送她離開。
顧樂樂竭盡全力想看一眼屏風後，傳來鼾聲的人，卻隻看見一團柔軟的白色，像是天上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