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被崔胖子給砍死了,當然也是被逼無奈,因為如果再不砍死他,估計死的人會更多,而且他已經被奪了心智,變得力大無窮,刀法也精妙了不少,沒人製得住。成軍跟林牧情同手足傷心不已,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沉悶。就在成軍去埋葬林牧的時候,周躍峰突然間叫住了他。
可是已經晚了,在他埋葬林牧的時候,突然間發現林牧睜開了眼睛跟他對視了一下,接著他腦袋就轟的一聲,不過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恢複了平靜,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而已,也沒有太在意。
周躍峰問他剛剛是否有什麼不妥,成軍想了想就想到了剛剛出現的幻覺,接著他想也許真的是幻覺而已,畢竟現在自己什麼感覺也沒有,於是也不想多生事端,就回答道:“沒……沒什麼不妥啊。”
東子看出了不對,問周躍峰:“峰哥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不妥了嗎?”周躍峰說:“我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這東西就是鬼眼靈屍,開始的時候我隻是知道這墓主是用靈養的,但是忘了一點,那就是以靈養屍的屍體根本就不用這樣放置,而我們去撿那些骨頭的時候,我也發現了這樣不和道理,如果是鬼眼靈屍,那就一切都好解釋了。”
躍林說:“難道……這寫靈不單單是為了養屍,還有煉鬼眼的作用?”眾人被兄弟倆說的雲裏霧裏,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崔胖子聽不下去了,說到:“峰哥你就趕緊挑簡單的說吧,咱們都是大老粗,這些道理我們也不懂,什麼道家法家的,讓我們學這些東西,比要命要難受。”
躍林說:“這玩意很好理解,如果單純是以靈養屍,隻要將這些靈跟正主放在一個棺材裏就行了,而且完全可以讓正主躺在這些屍體上,從墓的規模來看,這墓主人肯定身份高貴,但是你們想想剛剛的情形,是不是他被一群屍體埋在底下,你們自己想想當時埋葬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眾人腦補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東子歎了口氣說:“剛剛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如果是這麼放置的話,那裝棺材的時候,豈不是一大群屍體壓在這屍體之上?這完全不合乎古人對屍體的尊重,看來這樣做是有道理的。”
周躍峰說:“不錯,正是這樣,這些屍體放在上麵,就是能夠讓那些屍體的精華慢慢沉澱,時間久了,這些東西就會在最下麵的屍體當中凝結,最後聚集到他的眼睛裏,形成鬼眼,這種鬼眼有攝人心魄的作用,隻要跟他對視一眼,靈魂就會被控製住,進而失去本性,變成惡魔,而且……”
話說到這他實在是不想繼續說下去,但是為了兄弟們的安危,他緩了一下說到:“而且一旦被奪取心智之後,就再也救不回來了,隻能互相殘殺,到死為止。”
說完這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兄弟們也都覺得後背直冒冷汗,因為最可怕的並不是戰鬥,而是內戰,就像是現在,兄弟們並肩戰鬥沒什麼,但是想到一旦誰被奪了心智,他們就要互相廝殺,想想就覺得可怕,更加可悲的是,可能自己就是那個被奪了心智的人,但是還不自知。
周躍峰接著說到:“更可怕的是,並不是隻有跟墓主對視才會喪失心智,這東西就像是傳染病,如果兄弟們其中有一個中了招,死了之後的屍體依然有這種魔力,隻要跟他對視了,就會變成惡魔,隻不過這種傳染力低了一些,對視之後並不是立刻就會發瘋,這東西隻會在人的意識裏存在,至於什麼時候發作,就要看這人的意誌力了。這也是我剛剛叫回成軍的原因。”
成軍聽了渾身一冷,因為他已經跟林牧對視了,而且他看到了那一抹藍色,他之前還以為是錯覺,聽了周躍峰的話,他更加堅信自己沒有看錯,可是他不敢將實情告訴兄弟們,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去,他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周躍峰說了這東西無法可解,那豈不是要死?他自己在心裏糾結了很久,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說出來。
周躍峰看了看成軍說:“不過還好,成軍在埋葬林牧的時候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現象,他應該沒事,咱們一定要想出個萬全之策,不然自己人就會亂成一團,不用那鬼眼靈屍出手,咱們就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成軍聽了周躍峰的話,知道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看來這東西就像是瘟疫,隻要誰染上了就要立刻處死,這更加堅定了他不說出來的決心,他心想:“反正兄弟們對付我一個獨臂俠肯定綽綽有餘,一旦發作他們也能製服我;如果我意誌堅定,這東西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作,豈不是更好,我要是現在說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