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這也不至於,人家姑娘雖說沒有本太子美,可到底是姑娘家,麵子還是要給的。”他頂多今天娶,明天離!
青衫男子看著自己的畫作,輕輕勾唇一笑,青色衣衫儒雅俊秀,迷得青衣少年又愣了幾下。
“走吧。”
“去哪裏?”
青衣少年隨著伊先生離去,回眸瞅了一眼伊先生留下的畫作,依然畫的還是以往熟悉的瓊樓玉宇,青衣少年回了頭,隨著伊先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竹屋中,青衫男子停下了腳步,將那一襲紅嫁衣送給了青衣少年,他眯了眯眸子,眼神深邃,“曾經答應過一個人,她出嫁時,親手為她縫製嫁衣……今日,便送給太子爺吧!”
青衣少年抱著懷裏的精美嫁衣,瞅著伊先生有些莫名傷感的容顏,眨巴著桃花眼,開了開口,“伊先生送本太子嫁衣,那可得多準備幾套,本太子日後可不止娶一個!”
青衫男子看著青衣少年的俊美容顏,眸色深沉,終是沒有說什麼。
入夜。
太子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太子爺著了一襲大紅色的新郎服,桃花眼醉醺醺的瞅著滿堂賓客,喝了幾杯酒便一個人溜了出來。
院子裏倒是寂靜無聲,太子爺一個人站在假山池邊,扯了扯領口,俊美的麵容滿是潮紅,他靜靜的吹著冷風,瞅著天上的明月,輕輕的搖了搖頭,眸子裏忽明忽滅,時間,過了多久,今夕何夕,他都快要忘了……
“一場夢啊一場夢,浮生一醉,了無牽掛……”
太子爺無奈的笑了笑,瞅著自己穿著的紅衣,嘴角有幾分不讓人察覺的苦澀,他閉著眸子,不經意間聞到了空中傳來的一絲冷香,猛地睜開了眸子,太子爺瞅著四周,什麼也沒有,幻覺吧,太子爺搖了搖頭,朝著屋內走了去。
假山池後,有白影飄飄,不過片刻便消失無蹤了,快的像是一場幻像,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繼白影兒之後,又一道青色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了假山後。
伊先生站在一旁,看著屋內熱鬧喧嘩的達官顯貴,尋找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片刻便看見了那坐在一旁爛醉如泥的小少年,伊先生沉了沉眸子,最後還是消失了。
屋內。
東裏商星與鎮元大仙混在人群裏,四處找著那驚豔全城女子的太子爺,卻在看見那一抹紅時,震驚了雙眸。
這怎麼回事,他不是眼花了吧,東裏商星看著醉倒在椅子上休息的太子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剛剛確實喝了不少酒,肯定是看花眼了!
“大仙,你喝了多少酒,現在是清醒的嗎?”
“嘿嘿嘿……本大仙自然沒喝酒,清醒得很……嘿嘿……阿奕……阿奕……”
東裏商星聞言一喜,回頭一看,嘴角一抽,此刻抱著酒壇子豪飲的老頭子他不認識!
太子爺睡得不算沉,隻覺著有一道鬼鬼祟祟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隨即不耐的睜開了眸子,瞅著四周。
“你是——”
東裏商星傻愣愣的看著臉頰通紅的太子爺,驚得話都說不利索。
“來人,此人偷窺本太子睡覺,丟出去!”
太子爺一聲大喝,看也沒看邊上的東裏商星,隨即就有人進來將東裏商星架了起來。
“……”
這人是越越嗎?
真的是嗎?
好像又不太像。
到底是不是?
東裏商星望著太子爺一陣兒糾結著,還沒等他糾結完就被人轟的一聲扔出了大門,摔得他眼冒金星兒!
話說他多年未曾見過陌風越了,最後次見麵還是在蓬萊仙島,如今大家都早已成年,陌風越是何模樣,他也是不知道,隻是這太子爺的神韻之中,頗有幾分陌風越的感覺,東裏商星坐在太子府門外,摸著摔疼的屁股,想著太子爺是個男子,而越越,天界傳聞,被晚泉上神親手推下誅仙台,灰飛煙滅,越越她,早已死在誅仙台裏……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天邊明月如舊,皎潔清寒。
屋內太子爺翻了個身,沒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他這容顏,時常惹人窺視,他也習慣了,太子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起身朝著新房的方向走了去,一路過林穿花,終於在一門前停了下來,太子爺眨巴著朦朧的桃花眼,瞅著門口的紅燈籠,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抬腳就走了進去。
屋內紅燭高燃,簾帳飄舞,大大的紅床上,一女子著鮮紅的嫁衣,蓋著紅蓋頭,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床上。
氣氛朦朧,風裏飄著淡淡的酒香,旖旎美好,太子爺站在那女子麵前,沒有再進一步,一襲紅衣垂落地上,光潔照人,俊美非凡。
“秦襄。”
“本太子在。”
太子爺瞅著蓋著紅蓋頭的女子,站在原地不動,桃花眼幽幽的瞅著她,嘴角勾的很是邪氣,卻該死的帥氣。
“我一直在幻想著我嫁給你的這一天,秦襄哥哥,我夢了十八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秦襄哥哥,你不知道,那一年我逃離家中,後被爹爹狠狠責罰,你一襲青衫擋在我麵前,溫柔的對我說,是你邀我出門賞花,丞相若怪罪,請怪罪我,秦襄哥哥,你不知道,那一刻,你的眉眼在我腦海裏存留了十八年,我知道,秦襄哥哥,你便是我這一生的歸宿,秦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