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梨,本太子有那麼好看嗎?”
小姑娘無言以對,想起昨日的事,羞憤欲死。
“不逗你了,這幾日本太子要好好的去看看父皇的萬裏河山,人間煙火,順便,找個合心意的女子頂上去。”
其實後麵那句才是目的。
小姑娘撅著小嘴兒,想著太子爺封後的事,這麼美的男子,值得更好的女子,也不知是哪個姑娘那麼幸運,有他終生相伴……
太子爺揉了揉小姑娘柔軟的毛發,抱著她就出了太子府,坐上馬車絕塵而去。
小鮮丹駕著馬車,想著太子爺還真是隨意,陛下也這麼縱著他,唉,真是……幸福……
小姑娘暈乎乎的躺在太子爺懷裏,許久才想起來她是來尋伊泛的,怎被這太子爺拐著跑了,唉,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一路出了京城,野外風景秀麗,山河融洽。
太子爺抱著小姑娘出了馬車,瞅著前方矗立著一座古廟,便走了過去,小鮮丹緊隨其後。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太子爺瞅著古廟前題在山石上的詩,轉身瞅著莊嚴古樸的廟宇,桃花寺三字尤其顯目,太子爺抬步走了進去,小姑娘膩在太子爺懷裏,雙眸也打量著裏間的一切,這廟宇顯然是廢棄許久了的,裏間塵埃遍布,隻是一尊石象纖塵不染,明亮光潔,這石像也有幾分奇怪,她沒見過。
“騎著白鹿的婦人,這是什麼仙人?”
太子爺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慢慢走到石像下,拿起了簽筒虔誠的搖了搖,一隻竹簽很快掉落在地。
小鮮丹看著太子爺拾起那隻竹簽,麵色變得有幾分奇怪。
小姑娘看著太子爺手裏的竹簽,雙眸一愣,便見太子爺將手中的竹簽放了回去,出了廟門。
太子爺抿著唇,一路走著回了馬車上,青色衣衫清新俊雅,小姑娘蹭了蹭太子爺的胸膛,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看著他。
“不就是一隻簽嗎,本太子這麼美,還怕找不到好姑娘啊,小白梨,不過桃花劫而已!”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小姑娘看著太子爺,一隻簽而已,算不準的……
柳街自那日離開了伊泛的小島,一路跟著相節仙君,此刻見相節仙君又去了人間,便緊緊的跟了上去。
人間。
江城。
柳街站在野外河畔,眼睜睜的看著那相節仙君又不見了蹤影,不由有些想罵街,這相節仙君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偏偏這些日子,去的不是青樓,就是青樓,還是青樓,搞得她一個大姑娘跟著他進青樓,愣是把幾萬年的麵子都丟光了……
“這道貌岸然的仙君,難道打野戰去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
柳街看著四周,青山綠水,人跡罕至,天蒼蒼,野茫茫,打個野戰挺逍遙……
“你在這裏做什麼?”
身後,穿來熟悉的聲音,柳街回過身,就見那本該死在戰火中的紅衣少年好端端的站在她麵前,容顏精致,眉眼妖嬈,紅衣似火。
柳街撇撇嘴,對他的存在沒有半分疑惑,這一肚子壞水的少年若真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卻偏偏又死不了,哼!
“看風景啊,嗯,青山隱隱水迢迢,陌上少年自逍遙,挺好的,挺好的……風景不錯……”
“衡蕪一族與天界達成共識,轉身就要向妖族開戰,柳街,衡蕪女帝好算盤啊,借天君手,滅了妖族牧廣陵,甚是厲害,這樣,衡蕪女帝的醜事便不會有人知道了!”
顏洛泱站在原地,紅衣被風吹起,在風中飄揚,衣袂妖豔,在這一片青山綠水間格外顯目刺眼。
柳街看著麵前紅衣少年精致的容顏,妖嬈的眉宇滿是深沉的籌謀,不由一陣厭煩,“別費苦心了,你魔族已滅,留的性命在,就不錯了,顏洛泱,不要與天作對,沒有好下場的,安分一點,對誰都好!”
“柳街,仙魔界一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掌控得了的,這六界,很快會重新洗牌,欠的債,早晚會還!”
顏洛泱轉身,眉宇間莫名的蒼涼。
“顏洛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
六界重新洗牌,意味著全部崩潰,這片天地,到底會發生什麼,柳街震驚的看著背過身去的紅衣少年,真想拔劍殺了他,奈何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是對越越心存愧疚嗎,既然如此,那便什麼也不要做,什麼也不要說。”
紅衣少年看著野外的河流,揉了揉額頭,他這頭疼,又犯了,柳街看著他飄揚的紅衣,瘦弱的身軀,狠狠捏了捏手腕,安耐住暴躁的脾氣,罵著這可惡的混小子,無心無情,沒有半點愧疚之意,魔族,果然無心,柳街思索片刻,突然走上前去,一手抓住顏洛泱飄揚的紅色衣袖,猛地往後一拽,兩人麵對麵,眼對眼,近的快要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