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聲終於盼到回家了,她恨不得馬上衝出火車站,雖然現在已經是快半夜,雖然從海口口出發的那天算起已經在路上顛簸了快三天,但是她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終於被人群擠出了大門,她一抬頭就看見爸媽和新岩擠在人群前麵。重重的背包終於從新聲的肩上爬了下來,坐進自家的車,靠在媽的肩膀上,這熟悉的味道太親切了,新聲望著爸,望著弟,感覺太幸福了。“媽,你給我炒土豆絲了嗎?”新聲問道。“炒了,還有魚豆角蠶蛹,媽把海南沒有的都買家裏了,這幾天都不用去超市的了,媽最偏心了,我可是第一次放暑假回來,媽都沒做什麼我愛吃的。”新岩抱怨道。“你呀,還和你姐比,你讀大學又沒出黑龍江省,什麼吃不到?你姐那地方連個西紅柿都和咱們的長得不一樣。”新聲媽邊說邊心疼地看了新聲一眼。新聲爸在一旁微笑著不說話。從小到大,新聲好像都比新岩得到的優惠政策多很多,也不是因為新聲多聽話聰明學習好,相反,新聲在上高三時做有些高一的數學題還要請教新岩,為這,新聲總受弟弟許多嘲笑。不過做姐姐的心理素質極好,不忘在給新岩補習英語時以牙還牙。做弟弟的新岩隻是在嘴上酸酸姐姐,家裏人誰都知道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新聲,還要裝出不稀罕的樣子。
爸爸一早就上班了,中午他很少回家來吃飯。新岩和朋友出去打籃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新聲睡到了中午,誰知一覺醒來兩眼腫成了單眼皮,連嘴唇都厚了兩圈,把媽媽心疼壞了,埋怨著新聲不坐飛機,非要坐火車從海南一直做到黑龍江橫跨中國南北。新聲隻是笑嘻嘻的說,睡一覺就好了。和媽媽一起吃了午飯後,就鑽進自己的屋裏給管驍打電話。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一撂下電話才發現尿急,馬上往廁所衝去。卻聽弟弟新岩尖叫一聲,原來新岩打完籃球後在廁所裏衝澡沒有插門,新聲立刻被新岩推了出去。新聲猛敲門喊道:“我尿急,你快出來,要不,我不看你就行了唄。”新岩說:“你忍著,我還是全身泡沫,我衝完再說。”新聲哀求道:“我不看你,我不看你,祖宗,你讓我進去吧。”隻聽見一清脆插門聲和水聲。新聲絕望了。幾分鍾後新岩裹著浴巾衝進自己的房間,新聲解決完大事覺得應該去羞辱一下弟弟,就去敲他的房門。
新聲用她那雙腫的像李子的眼睛盯著已經穿好衣褲的新岩,心想:我弟弟真是又帥氣了不少,這要是和她一起去海南,憑他一米八多的身高,清秀白淨帶這著點小羞澀的臉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身為姐姐的她一定得好好調教調教他。“唉喲,怎麼剛洗完澡臉紅撲撲的,和姐害羞啊,是不是為了吸引小姑娘練出八塊腹肌不好意思讓姐看到啊,你上午是不是去以前那個高中打籃球了,是不是看上哪個高中的小妹妹了,和姐說啊,姐幫你約去。”新聲眨著雙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弟弟,“姐,你是不是眼睛眨起來不太舒服啊,你那香腸嘴皮還像以前一樣不知悔改啊。”“咦——姐是指點你啊,你姐我好歹也是在大學混了三年的人啊,你說你大一也上了一年了吧,連個女朋友也沒混著,你長這麼帥,肯定有好多小姑娘惦記著就是不好意思開口,你是男生哪能這麼害羞,你要拿出即使把你脫光了遊街也能分辨出是往你身上扔臭雞蛋還是往你身上扔爛白菜的小姑娘好看的魄力。”“姐,等把你脫光了遊街的那天,我一定在下麵幫你找出哪個往你身上扔東西的男的帥,然後讓你嫁給他,好不?”新岩笑道。“小兔崽子,不用你和我貧,等你學姐們都離你而去了,學妹們都讓學長們撈走了,你別來求我給你找。”“沒事,姐,我們學校男生多。”新聲一聽,拿起枕頭就要往新岩身上砸,一邊喊著:“咱爸咱媽當初起名字就起錯了,給我個男孩子名字不說,還給你個女孩名,你要是敢給我領個男孩回來我今天就用這海綿枕頭砸死你,省的你回來氣爸媽。”新聲追著,新岩笑著逃著唱著:“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扭得飛花隨著白雲飄,飄呀飄飄呀我對你的愛如山高”還不忘扭兩下腰。
媽媽聞聲趕來,看此情景說:“你們倆輕點,樓下那些孩子還在補習呢,新岩快來吃飯,新聲再陪弟弟吃點。”“我不吃了,再吃就胖死了,回去就見不了人了。”新聲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雖然她臉長得還算標致,個子比較高,但是在海南三年曬黑了不少,又有些微胖,本來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又英俊又有音樂才華的管駿,若是再吃胖了,她更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新聲的爸爸是政府的小職員,媽媽雖然是初中文化,但很懂投資,在房價還不很高時把樓下的那套房買下來辦了個小學生輔導班,因為和小學離得近又雇很好的老師給學生們補課,還算辦的有聲有色,一些工作忙的家長更是讓媽媽全權負責,從接他們放學到吃晚飯看著他們寫作業。媽媽也是有管理才能的人,每個時間段的負責人包括給這些孩子做飯的人都已經雇好,她則專心做她的賢妻良母,有時哪個老師臨時來不了了,她或者新聲新岩會頂替一下。家裏麵因為這項額外的收入而變得很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