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撐住,相信皇上派的援軍很快就會到達。”
白若冷在一旁著急不已,他想阻止卻無能為力。
父親還是相信皇上嗎,這群將士也如此相信皇上嗎,寧亦寒,若你看到這般光景,該作何想法。
戰場之上,一萬人對敵二十萬,結果可想而知。
白雲天雖然對於皇帝已經起疑,卻還是對皇帝抱有一絲希望,他不相信,連寧安數萬將士的命皇帝都不在乎嗎。
他苦苦撐著,就是為了等到皇帝的援軍,可最終,待他滿身傷痕,渾身箭矢時再明白已經晚了。
“父親…父親”白若冷跑過去想扶起他才想到,他根本就做不到。
白雲天緊緊握著袖口那副畫卷:“初若,對不起…不能再見你最後一麵,也看不到我們的孩子出生了。”
“哈哈哈哈…聽聞白家將軍有勇有謀,嘖嘖嘖,真不明白寧安的皇帝在想什麼,竟舍的殺你,看你挺忠心的嘛,若是我,定舍不得。”那人同樣一身銀白鎧甲,同白雲天差不多大,應該是北川的皇子。
他好似發現了什麼,蹲下身,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畫軸,打開來:“世間竟有這種美人兒。”
“還給我…初若”
“這美人兒對你很重要啊,是你的娘子嗎,本皇子倒是很心儀。”
“你要做什麼,不許傷害初若。”
“當然不會,我幫了寧安皇帝,若我跟他要這個人,你猜他會給我嗎。”
“你…幫了皇上…難道,不可能的,他是寧安的皇上,他不會這麼做。”白雲天低吼道。
“怎麼不會,他說若是能除掉白家,就許我三件事。”
“你…你們,卑鄙。”
“那又怎麼樣,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隻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算卑鄙又如何。”他說完,狠狠的將劍刺進白雲天的心髒。
“要怪就怪你們寧安的皇帝,他才是卑鄙小人,連本皇子都自愧不如呢。”
隨後他大嗬一聲:“我們走,回去領賞了,這美人兒,我是要定了。”
白若冷一直盯著那人遠去,北川皇子,他記住了,趕侮辱母親,他定不會放過。
“父親……”他還沒來的及說什麼,自己卻站在了政京將軍府內。
主位上坐的是白世宏,他眉頭緊皺,顯的焦躁不安。
突然一名暗衛進入屋中:“主子。”
“什麼事。”
“少主…他戰死沙場了。”
“什麼!”白世宏猛的站起來:“你說什麼,天兒戰死沙場了。”
“是…請主子節哀。”
“節哀…你讓我怎麼節哀,天兒,皇帝的援軍難道沒有到嗎。”白世宏看起來悲痛欲絕,身體搖搖欲墜。
“少主沒有等到援軍,以一萬敵二十萬,結果…主子,您不能倒,想想,您還有小孫兒呢。”
“孫兒…”他呢喃了一句,隨後正色的說道:“天兒戰死之事千萬不能告訴少夫人,明白了嗎。”
“是。”
“退下”
待書房中空無一人,白世宏癱軟在地上,終於痛苦出聲。
他是頂天立地的白家家主,怎麼能在人前軟弱,可喪子之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
皇宮中書房內。
寧安皇帝坐在主位,北川皇子坐在下首,慵懶的翹著二郎腿。
“皇上,我們北川此次助皇上鏟除了一個心頭大患,那寧安答應我北川的事……”
“你放心,朕自當遵守承諾。”
“我北川自然放心,可我還有一事要請皇上幫忙。”
“請說。”
那皇子從袖中拿出畫軸,展開來看:“皇上,請問這是何人。”
“哦,隻是一個寒門庶女,叫季初若,皇子怎麼會有這幅畫”
“白將軍好像很看重這幅畫。”
“在這政京誰不知道,白雲天與季初若感情甚好。”
“呦!這話怎麼聽著酸溜溜的。”
“皇子有話不妨直說。”
“我要她”那皇子指著畫像上的人兒說道。
“皇子在說笑嗎,先不說她是寒門庶女,就說她已經為人婦,並且再有半月餘就要誕下白家子孫了。”
“皇上知道的很清楚啊。”
皇帝扯了扯嘴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是啊,連皇上都這麼說,那這美人兒我非要不可了,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隨他父親去了又如何,難道皇帝不想白家斷後嗎。”
“自然想,可白府要倒下也沒那麼容易。”
“若我幫皇帝扳倒白家,那皇帝可要將這美人兒贈與我。”
“那是自然。”
白若冷一旁早就怒火中燒,母親是父親最寶貝的,也是他最敬重的,怎可讓他們做為交易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