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過放你走嗎,你傷了她,就得死,不過,提醒你一句,記著,下輩子惹不起的人別惹。”白若冷說完,劍尖已經抹過了他的脖子。
那人依舊保留著死前睜大眼睛的姿勢,這是死不瞑目嗎。
“季言”
候在營帳外的季言聽到白若冷的呼喚,趕緊進來#“將軍,有什麼吩咐。”
“處理幹淨,另外,拿著桌上那副畫像去查,務必查到幕後主使。”白若冷說道,隨後拉著洛雨進了內室。
季言簡直是欲哭無淚,想他堂堂一屆督蔚,竟然要做善後和打掃的活計,這要是讓參將知道了,還不笑話死他。
此時衛裏的營帳中,他正在大發脾氣:“失敗了?怎麼會失敗,白若冷被支開,隻剩一個女子她們都對付不了,還自稱是殺手,我看普通的士兵都比他們強。”
“將軍,我一直在附近盯著,他們進去之後,傳出幾聲響動,然後就有一人要逃跑,被趕到的白若冷抓了,是不是還有人在幫那個女子,否則那人也不可能逃跑啊。”
衛裏坐到桌前:“那白若冷察覺到什麼沒有。”
“這個…不,不知道,畢竟裏麵還有一個是我們自己人,恐怕白若冷將會順著這個調查一番。”
“我說過多少次,這個計劃要保證萬無一失,可最後怎麼樣,不但失敗,我們還有可能被白若冷發現,他更不會給我們活路了。”
“白若冷固然狠辣,可將軍也不比他差,若全力和他一戰,將軍並不會輸。”
“是不會輸沒錯,可我必然會受到重創,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沒有和他較勁的耐力,家主早就吩咐過,不能和我們惹不起的人起衝突。”
“是,將軍,都是屬下的錯。”
衛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認錯有什麼用,現在隻能讓家主調些暗衛來給我,否則我怕是抵擋不住白若冷的報複。”
“是,屬下這就去給家主寫信。”
“去吧,一定要請家主恕罪。”
…………
五天後,準備回京的人馬已經整裝待發,白若冷同洛雨共乘一騎。
而另人發笑的是季言竟然同參將共乘一騎,雖然季言和參將都百般不願,奈何參將不會騎馬。
洛雨笑著問參將:“參將,你的名字是什麼,他們都叫你參將呢,從來沒聽他們喊過你的名字呀。”
參將詫異的看著洛雨:“你喊我參將,還問我叫什麼名字,姑娘,你能不能別逗了。”
“哈?…什麼意思,難道你就叫參將,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參將,怎麼了。”
“嗬嗬…你的職位和你的名字真對稱。”洛雨幹笑兩聲嘀咕道。
隨後洛雨還想說些什麼,白若冷已經策馬向前奔去。
“參將是遺腹子,他的父親在戰場上犧牲,所以他的母親不希望他和他父親一樣做士兵,想讓他做參將,就起了這麼個名字,而他的母親在他十歲時,憂思過度去世了。
當時我剛接手爺爺這些年經營的一切,其中就有安插在軍營中的人,我也是在軍營中認識季言和參將的。
並且兩人的資質都不錯,所以我也順了兩人的心願。
而季言同參將同病相憐,一起長大,卻也是對冤家,因為一個從文一個從武,常常會有很多不同的想法,為此他們經常大吵一架。”白若冷解釋道。
洛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想到一個名字裏含有那麼多的故事,剛剛她本想問為什麼會取這樣一個名字,白若冷大概怕參將會想起往事傷心,所以才自己來跟她解釋。
其實別看白若冷殺人時麵無表情,仿佛習以為常一樣,其實他的心不冷,他真的很關心他所在乎的所有人。
而季言和參將跟在後麵,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
參將:“季言,你幹嘛摟著我。”
季言一臉黑線:“我不摟著你怎麼拉韁繩啊,難道要你拉著。”
參將:“我拉著就我拉著,你以為我怕你啊。”
季言:“是我怕你行了吧,你又不會騎馬,還非要拉韁繩,我怕我會被摔死。”
參將:“那你也不能摟著我啊,我們兩個大男人,被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季言:“再廢話讓你在後麵追著馬跑。”
“……”
“……”
洛雨想著這一路上不會無聊了,光聽季言和參將兩個人吵架,就夠讓人發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