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大家都看到你捏了迎兒的手,隨後她的手就斷了,你敢抵賴嗎。”
“我捏她的手是因為她推了我,又抓著我不放。”
“若不是你踩髒我的衣裙,迎兒又怎會推你,我的衣裙可是貴妃親賜,汙損可是要獲罪的,迎兒救了你,你卻將她的手捏斷。”
“那抓著我不放又作何解釋。”
“你踩髒我的衣裙難道不需要賠嗎,這可是雲絲緞,甚是罕有。”
洛雨低頭去看,那裙擺上確實印著小半截腳印。
“這位小姐,我對於踩髒你衣裙的事深感抱歉,但我捏你家丫頭的手腕隻為讓她鬆手,並沒有捏斷。”
“你先踩髒我的衣裙,後又捏斷迎兒的手,卻不知愧疚,還在這裏狡辯,你已經承認,踩髒了我的衣裙,捏了迎兒的手,大家都聽見了。”
洛雨看向迎兒說道:“迎兒,我問你,你的手是否真的斷了。”
“你自己捏的你還不知道麼”迎兒當即叫道。
“那你敢不敢請大夫來為你看看”
迎兒被噎了一句,沒有說什麼,可那女子卻道:“請大夫又怎麼樣,正好看看你還敢不敢抵賴。”
迎兒詫異的看向自家小姐,自己的手沒斷,小姐應該是知道的,怎麼能同意請大夫呢,這麼多人看著,到時候不就……
“這銀樓向東走兩百米就是一個醫館呢”人群中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提醒道。
洛雨說道:“是我們一起去醫館看看呢,還是請大夫過來呢。”
那女子拉住迎兒的手:“本小姐親自去看看又如何。”
“那走吧。”洛雨道,隨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向醫館走去。
迎兒焦急的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裙:“小姐,這麼多人跟著,若我們暴露了,豈不是很丟臉。”
“迎兒,我平日裏待你不薄,對你的家人也好,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女子小聲說道。
“那…那我該怎麼幫。”迎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姐的眼神太過可怕,讓她感覺到一股寒氣油然而生。
女子溫柔的來回撫摸著迎兒的手腕:“迎兒,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除非你的手是真斷。”
“什麼!小姐你…小姐不要啊,奴婢還有家人要照顧,奴婢的手若是斷了,還怎麼養活家人啊。”迎兒帶著哭腔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乞求。
“你若幫了本小姐這一次,我保證你家人一輩子無憂,否則…想想你家人的平安,可都是係在本小姐手上呢,
況且你已經簽了賣身契,本小姐要你生,你就能生,本小姐要你死,你就得死,現在隻是讓你斷一隻手而已,你就有那麼大的意見,平常還總和我說你會忠心護主。”
“可我……”
“我幫你,一會兒別喊出聲。”
“小姐,我怕”迎兒哆哆嗦嗦的說道。
突然‘哢嚓’一聲,迎兒趕緊死死捂住口,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可看她那蒼白的臉色,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就知道她有多痛。
洛雨轉過頭,這兩人一直在後麵嘀嘀咕咕的,隨後她好像又聽到一聲悶哼,不知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洛雨見迎兒的神色皺了皺眉:“她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被你捏斷了手哪還能好好的。”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醫館,那女子說完,拉著迎兒徑直走了進去。
洛雨緊隨其後,她心中有些不安,卻不知源自哪裏。
算了,不想了,反正她沒捏斷迎兒的手是真的。
這間醫館不算大,隻有兩個坐堂大夫和兩個藥童,不過這個時辰沒有多少人進出。
很快,一名大夫為迎兒把了脈,查看傷口。
迎兒痛的直吸氣,臉色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洛雨心中的不安更加擴大,她可以肯定,自己使用的力道還不足以將她的手腕捏斷,可如今看迎兒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裝痛。
此時那大夫說道:“這位姑娘的手卻確實有扭傷,不過隻是手骨有些錯位,待我幫她接上,修養幾日就能好。”
迎兒仿佛頗為激動:“謝謝大夫,謝謝大夫。”她的手不會廢了。
而洛雨卻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她在銀樓的時候還好好的。”
女子說道:“想請大夫的人是你,現在大夫已經診斷出她的手斷了,你又要抵賴。”
而跟來的那群人也開始議論紛紛,直指洛雨抵賴,甚至有更難聽的話語流出。
“可我用的力道不足以將她的手捏斷,以為她是泥捏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本小姐為了誣陷你,自己將她的手捏斷嗎。看你的穿著,比丫頭還不如,有什麼值得我們誣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