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駙馬最為不錯的人選。”段君琰終是將話給說了個完整,可話音剛落,段晗玥卻感覺到周身的冰冷,“這席公子日前甚是鍾情秦相家的三小姐秦瑩瑩,不過一日他便能移情到玥兒身上,確實是最好的人選。”話音中帶著些許的譏諷,眸子死死的盯著段晗玥的臉頰,可話說完良久,不見段晗玥的麵上有任何的波瀾。
“此事……榕景已經跟侄兒說過了,他不會再與秦瑩瑩有任何的感情。”聲音很輕,卻一字不落的傳入了段君琰的耳邊,一聲輕笑在她的耳邊響起,不難聽出他此時的對於段晗玥的嘲笑,不過八年竟這般饑渴的想要嫁於他人了,負於身後的手緊緊的握著。
“如今說來,席公子當真是下定決心要成為玥兒的駙馬了。”這話聽著甚是輕鬆,卻未看到段君琰中射出的那抹狠冽,段晗玥稍稍又退了幾步,這才抬起頭來,對上了那張她不敢麵對的臉。
“是侄兒……”段晗玥不知道她還能再說什麼,如今看麵前的段君琰,應是已經相信她要嫁給席榕景了,“榕景是侄兒心儀之……人,父皇也甚是滿意榕景。”說完這句話,殊不知她此時掌心的汗幾欲滴下。
“心儀之人……嗬……”笑聲止,麵前的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含月殿,解禁不過一日,認識席榕景也不過一日,便已成了心儀之人,段君琰麵上隱忍著怒氣,陰沉下去的麵色,不禁讓人退卻萬步。
剛一走出含月殿,便看到不遠處本該離宮回府的席榕景,陰沉的眸色中帶著些許的怒火,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來,索性也立在原地,隻等著他走過來,耳邊依稀響起方才那句心儀之人,他不是個會輕易失控的人,八年前他隱藏的很好,他以為八年後他一樣可以隱藏的很好,可看著這八年後段晗玥的改變,似是越發的不懂何謂隱藏了。
“草民見過琰王爺。”方才在遠處便已經看到段君琰從這含月殿出來,心中甚是不明所以,這該是離宮的人,竟會折回來,還在含月殿裏,想到自己這走到一半也一樣折回了含月殿,也不由的自嘲了一番。
“怎麼還未出宮?莫不是昨夜在這含月殿裏,住得太過舒適了。”話語中帶著些許的嘲諷,亦是有淡淡的敵視,段君琰負手於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席榕景,卻未出言讓他起身。
“草民還有些事要同六公主說,昨夜草民並未……”
“榕景。”不等席榕景解釋昨夜他未踏入含月殿半步的事情,段君琰身後急匆匆的趕來的段晗玥已然截下了他的話,麵含著蒼白的笑容,走到他的身邊,伸手不顧段君琰,將他扶了起來,也唯有席榕景知道她此時身子在輕顫。
“草民……”
“莫要再自稱草民了,不是有事要說嗎?進來說話吧,外麵冷。”這般親昵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方才在他麵前唯唯諾諾的小女人,段君琰故作長者的寬容,輕輕的點了點頭,越過他們,直接徹底的離開了含月殿。
“草民……琰王爺他……”看到段晗玥為難之色,席榕景便閉口不再提及有關於段君琰的任何話語,猶豫了半晌,他終是抬起頭對著段晗玥甚是艱難的說道:“再過幾日便是選秀了,瑩瑩的事情還望六公主……”
“本宮會護她在這宮中的周全,其他的事情靠自己的造化,日後莫要在他人麵前與秦瑩瑩太過親近。”說完,段晗玥麵色難堪的走了進去,看著段晗玥現在這般模樣,回想起方才段君琰從這裏走出去,想必是與段晗玥說起了秦瑩瑩的事情,麵上略帶著愧疚朝著那抹背影望去。
離開了皇宮的段君琰,上了馬匹,一聲駕,馬匹迅速的朝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奔去,馬匹飛奔過的地方皆是蔬果飛濺場麵。
林間,段君琰一手牽著馬匹,甚是淡然的走著,“出來吧。”
“主子。”麵前的男人單膝跪地,似是對段君琰有種莫名的尊重,“秦瑩瑩此番要進宮為妃。”
“是被秦相所逼?”如若是被秦相所逼,那事情便好做了。
“是自願進宮為妃。”段君琰一臉冰冷的聽著這麵前人的回報,眉眼間透露著一抹分外顯眼的笑容,讓人看了不寒而栗,段君琰淡然的收回了手,對著麵前的人說道:“下去吧。”說罷,這麵前瞬間便沒有了人影。
“席榕景……駙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