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南千越拉過她的手,看著那一片被燙起的紅腫,對著外麵喊道:“來人,傳太醫!”
他親自請命所得……
他親自請命所得……
這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裏,緊接著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知覺,朦朧間那個溫暖的懷抱似乎是那個她日夜所念之人,下意識的往那懷抱裏麵縮了縮,南千越身子微微一顫,麵上的苦笑越發的沉,她終是不能忘記。
南千越擁著她的身子,坐在了她的床邊,太醫取過傷藥,意欲為她抹藥時,卻被南千越阻了下來,“朕來。”小心的拉過她的手,放置在他的腿上,眼中溫柔帶著心疼看著她,“都下去吧。”
“你到底是忘了朕是誰了……”南千越說得那樣的酸澀,往日的回憶宛如昨日那般的清晰,可麵前的人卻將她忘了個一幹二淨,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碰的一聲響,門被一人撞了開來,南千越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南昀宸的麵上帶著擔憂,卻在看到南千越時化為了冷漠,“她怎麼樣了?”緩步走了進來,手卻有些許的顫抖,不易察覺的呼吸聲,他刻意的掩飾了起來。
“無礙,隻是燙傷了,你怎麼會入宮來?”南千越不悅的回過了頭去,將她的手輕輕的放入了被褥中,這才感覺到她手心的冰冷,怕是此時連心也一塊跟著冰冷了起來,南昀宸不答,反倒走得更近了。
“臣弟聽下頭的人回報,段君琰請命北伐,想著這件事情,照著皇兄的性子定會如實告訴她,便來瞧瞧,沒想到竟真的已經被她聽到了。”他到底是擔心了,一個心中有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他算是上輩子作孽,這才惹上這麼個情債,她與她甚是相似,有太多的相似讓他幾近看不清麵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何人。
“如此倒也好,斷了她念,日後好安心的留在西涼,段君琰若是此次北伐喪命,她該是完完全全心屬西涼。”冰冷的話從南昀宸的口中說出,心中甚是不服那個段君琰,曾幾何時他亦是喚過他一聲皇叔,如今細想倒也察覺了他的不對勁,目光掃過了段晗玥蒼白的麵容,多了幾分擔憂。
“你……”南千越卻怎麼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這話於他來說確是好事,可於身邊的人來說,興許當真是生離死別,依著今日的反應,怕是日後跟著他共赴黃泉路也未嚐不可能,想到這裏,南千越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若是她的心在他的身邊,他定會將她如護珍寶一般的嗬護在懷。
“皇兄,早前你並非這般的優柔寡斷,當初你拿下皇位之時,你可還記得群臣向你朝拜時的感覺,如今莫要為了一個女人,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江山!待一切功成後,臣弟懇請皇兄,將段晗玥賜給臣弟,臣弟待她定是此生摯愛,絕不負皇兄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