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枚喜帕罷了,你若不揭,我自己揭!”說罷,不等南千越說上話,玉手一挑,喜帕落地,絕世容顏,眾人驚呼,無聲之中,段晗玥走向了門外,那將士還立於門口,見一身大紅喜服的段晗玥從裏麵走出來,目光中除去驚豔,隻剩下無魂的軀殼。
“皇叔讓你送來的賀禮,現下可否交予本宮?”段晗玥妙音淡吐,那將士機械的伸手將東西交給了段晗玥,精致的錦盒,不需要任何的包裝,段晗玥取下錦盒蓋,一枚玉冠安靜的躺在錦盒裏麵,段晗玥的手微微顫抖著,這玉冠於段晗玥而言甚是熟悉,顫抖著聲音再起:“皇叔……他,可還有沒有其他東西要你交於本宮的?”段晗玥眼眶已然有些許的濕潤了。
那將士不說話,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那書信上染上了鮮紅,甚是觸目驚心,已然可以想到了這玉冠所為何意,取出書信,唯剩四字,願君安好,並非新婚的賀禮,倒像是她遠去,他贈予的遠去之禮。
“屬下……東……賀禮已經送到,便……告……告辭了!”那將士斷斷續續的將一句話給說了出口,踉蹌著轉身,甚是不熟練的騎上了馬匹,南昀宸安然的站於段晗玥的身後,看不清她此時心中所想,剛準備伸手去喚她時,她將東西藏於袖口之中,含笑轉身。
“我們回去吧。”段晗玥於今日之事絕口不提,眾人亦是在南千越的吩咐下,也未有再議論,直到夜深,眾百官酒醉回府,南千越亦是早早的回了宮中,南昀宸踉蹌著腳步,緩緩的走向那所謂的新房,眸子未有他外表上的醉意。
碰的一聲響,門被撞了開來,段晗玥未蓋上喜帕,迅速的將手中的玉冠收於一處,取過書放於手中,連頭也不曾抬起,淡淡的聲音響起:“王爺不必再裝了。”幹脆明了的一句話,直至門被關上,南昀宸這才懊惱的看向段晗玥。
“段君琰到底送了什麼東西?”南昀宸亦是開門見山,從方才起,他對那所謂的賀禮已然產生了興趣,能讓段晗玥出於這種反應的東西,不該隻是個小東西而已。
段晗玥想了片刻,終是從身邊取過錦盒,將裏麵的玉冠取過,擺在了南昀宸的麵前,“不過是個玉冠,莫非王爺還對本宮的玉冠感興趣?”旁人興許無法看這玉冠的意義何在,但段晗玥明白,不過是想要斷了她心中所想罷了,他竟能狠心到地步。
“當真隻是玉冠?”南昀宸從她的麵前拿過玉冠來看,目光刻意的掃過了段晗玥,絲毫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好端端的怎會這種東西來?莫非想與你再續前緣,你和他的前緣也要等到下輩子了。”南昀宸刻意的刺激了一番,可段晗玥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本宮的前緣如何不勞王爺費心了。本宮看著這床塌已然分好,想必王爺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了,多謝王爺考慮的如此周道!”看著那兩張床塌,段晗玥心下鬆下了不少的氣,倒也不必為夜間的就寢而煩惱。
“那書信裏想必寫著的定是他在鳳朝邊境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