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琰甚是悠然的坐在座前,一切皆等午時,他要的消息,忽而想起了什麼,取過筆墨紙硯,輕沾些許的墨汁,龍飛鳳舞的字跡出現在了那紙條之上,一聲口哨聲,飛鷹從窗口飛了進來,停落在了桌案前,“逐浪,信務必要交到她手上!”段君琰對著那隻鷹叮囑了幾句,便將信紙放入了鷹的腿上,藏得甚是隱蔽,若非細看定是看不出來。
早朝剛下,段晗玥便奉旨入了宮,還未等到南昀宸出宮,便已經迎上了自家的馬車,段晗玥掀開了簾子,低聲喚道:“王爺!”段晗玥顧忌著這宮中人多眼雜,小事也能被傳成驚天大事,於是也未免再流言四起,索性也故作曖昧的喚了一聲,繼而低下了頭,似有羞澀之相。
南昀宸下意識的朝著這周邊看了一眼,果真不遠處確有幾個宮女偷偷的看向這邊,南昀宸下了馬車,對著車夫叮囑了幾句,隨即上了段晗玥的馬車,“好端端的怎麼進宮來了?”
“不是該入宮請安嗎?”這一係列的事情,她在宮中看過不下萬遍,新嫁婦請安是必經之事,隻是未提及國主宣召一事,南昀宸淡然的朝著外麵看去,這宮中無後無太後一事,眾人皆知,眸子借著餘光掃向了段晗玥,似乎對此事渾然不知的模樣。
“王妃,國主在裏麵等你。”馬車停下,馬車外的太監朝著裏麵說道,話音剛落,南昀宸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來,目光中多有詫異,段晗玥似是不在意一般的,準備起身下馬車。
“是皇兄召見你?”南昀宸一把拉住了段晗玥的身子,一邊開口問道,一個踉蹌,段晗玥向後傾去,未能摔準位置,恰巧倒在了南昀宸最為重要的位置上,一陣疼痛讓他額前起了冷汗,段晗玥驚的慌忙起身。
“我不故意的!你拉我作甚?!你臉色怎麼這麼白,可是我撞到……”目光下意識的朝著他疼痛的根源看去,麵色一紅,果斷的怒哼了一聲,朝著外麵跑去,留南昀宸一人獨自坐在馬車內療傷。
“宸王妃請,國主已經在裏麵等候了。”說話的那個太監段晗玥曾見過,淺笑著點了點頭,剛準備起步進去,就聽到身後的太監聲音再起:“將馬車送去馬棚。”話音剛落,段晗玥慌忙轉身。
“慢著,王爺還在裏麵。”段晗玥迅速的接了下去,那太監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繼而回道:“宸王一同來了,請宸王一同下來吧,馬車不能停在這裏。”
“可是……可是……王爺他……王爺他……他……”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段晗玥臉頰上的紅暈越的發的甚,段晗玥別過了臉去,這次當真是支吾了半天,才低聲的支吾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來:“王爺他……他身子不適……”話畢,那太監更是詫異了起來。
“奴才去請太醫,還請王妃讓王爺入殿歇下!”太監甚是好心的準備去請太醫,也未再為難他們讓南昀宸下馬車,段晗玥不顧身份,上前一步拉住了那太監的衣袖,阻了他要離去的腳步,“王妃這是做甚?”
“不用請太醫,他自己會……會好的……”段晗玥說得那樣的尷尬,坐在馬車內的南昀宸聽了個真切,麵色越發的蒼白起來,恨不得此時立起身來,衝出馬車,可身下的痛楚,無奈他此時動彈不得。
“若是身子不適,請太醫來診治再為合適不過。”那太監倒也是個忠心的主,正值段晗玥為難不知下句該如何說時,馬車裏麵的南昀宸聲音響起:“不必請太醫了,本王隨馬車一起去馬棚就是了。”南昀宸的聲音帶著咬牙,段晗玥心虛的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