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未眠,隻為回想這八年來的一切,甚至於八年前的一切,他苦心經曆的這麼久,隻為等她得以及笄,卻顧忌著世人的眼光,隻等功成之日,便再無人敢再提及,至始至終,他一直守信著段晗玥對他的感覺,直到她決定嫁去西涼,直到昨夜她與南昀宸的同床,直到……
軍營之外的南昀宸,亦是聽完這番回複,滿臉的錯愕,隨即又淡然一笑置之,他險些忘了段君琰是何種人,又豈會顧忌段晗玥的性命,此番他假裝重傷活不過幾日,明著隻為此段晗玥前來,實則是為了讓他來替他打仗,是他忽略了這些。
轉身離開了軍營,索性尋了匹馬,帶上一隊人,悄然的朝著北堂的邊境闖去,留下幾人,等待大軍的到來。
是夜,鳳朝軍營之中,段君琰早早的躺上了床塌,整個營帳裏未有一絲的燭火,漆黑一片,他順勢躺到了她的身邊,擁過她的身子,聽著她平靜的呼吸聲。
自己的身下一緊,手似是止不住的緊了緊,讓她更為貼近自己的身子,隻要一日未解開她的穴,她便能這般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忘記她已為人婦一事。
身子如同被點燃了一般,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臉上,甚是小心翼翼,剛移至她頸項處,身下的人並未有任何的反應,竟讓他頹敗的歎了口氣,耳邊回響起昨夜裏麵所聽到的聲音,心下的怒火逐漸的燃起。
終是未能在床上安然的睡下,掀開了被褥,飛身上了營帳頂,坐在營帳頂上忍著自己身下的欲火。
“主子。”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女子的聲音,段君琰淡漠的瞧了她一眼,便再未應聲,“主子,讓蝶蔓來服侍你吧。”說罷,欲近他的身子,卻在伸手觸上他肩頭的那一刹那,一股冰冷的氣息在他的周身散發著。
隨後一隻手冷冷的將她從他的身上扒了下來,“滾!”毫無生氣的字眼,未讓蝶蔓有絲毫後退的想法。
“主子~嗯~”蝶蔓越發的放肆,見其不為之動容,又逐漸爬了上去,朝著段君琰吐著熱氣。
“還要本座說第二遍嗎?”話音剛落,蝶蔓嚇得跪倒在營帳之上。
“主子饒命,是蝶蔓放肆了,還望主子降罪。”蝶蔓斂起了自己的衣裳,換上了該有的嚴肅,懊悔著跪在他的麵前。
“去西涼將鈴雙帶回來。”話畢,身邊的蝶蔓一瞬間沒了蹤影,整個營帳頓時間安靜了下來,躺在營帳裏麵的段晗玥眸子似有動靜一般,良久段君琰才從頂上下來,對著段晗玥的容顏愣了許久,這才伸出了手,僵在半空,終是解了她的穴道。
“玥兒……”段君琰換上了一臉的關切,擔憂的看著段晗玥,直至她的雙眸逐漸睜開,麵上才露上稍稍的欣喜。
“皇叔……我怎麼會在這裏……”段晗玥的聲音甚是虛弱,良久未開口,加以沉睡,自是再醒之時,免不了的體虛。
“若非我底下的人見到你神色古怪,這才從北堂之人的手中救下了你,否則你今日便已經在他們的手中,任人宰割了。”段君琰正了正神色,甚是嚴肅的教訓著,段晗玥甚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去,眸中似含有淚。
“多謝皇叔救命之恩,我該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隻怕昀宸該擔心了。”說罷,她便隻手要去擺下被褥,準備起身離去,一聽到昀宸二字,段君琰的嘴角揚出一抹冷笑,隨即眼中閃過一道凶光,伸手阻止了段晗玥的舉動。
“宸王今日夜探敵營,怕是一時三刻回不來,我已經遣人告知他了,你便安心的在這裏休息。”段君琰硬生生的將她重新按回到了床塌上,這次他便讓他有去無回,“我去給你做些吃的,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能從床上下來。”段君琰突然的霸道與溫柔,著實的讓段晗玥感到錯愕且驚訝。
“皇……皇叔……”話咽在了喉中,段君琰已經沒有了影,她坐在床塌上,細想著好來到邊境開始,段君琰於她的變化,腦海又響起了南千越給予她的證實,南千越讓她直覺的認為是可信之人,可麵前的段君琰卻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