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的京城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信息傳遍了整個鳳朝天下,更是震驚了西涼的南千越,鳳朝加派了所有的黑玉軍,一夜的徒想,似乎讓他想明白了不少事情一般,對於段晗玥,他是非奪不可。
西涼的軍隊改裝悄然潛入了鳳朝的境內,隻限於邊境地帶,那隻平日裏麵隻為南昀宸傳書的鼴鼠,成功的不在任何人的注意下,將書信傳到了西涼。
段晗玥接連了幾日的休養,終是迎來了西涼的軍馬,一路無言,南昀宸索性走出了馬車,單獨騎上了馬車,腦海中的煩亂在看到段晗玥時,又泛起了漣漪。
“停車……”段晗玥捂著自己的口,不顧身子的衝下了馬車,看得南昀宸驚得從馬匹上跳了下來,一路護著她去到了一邊,清水從她的口中湧出,她疲憊的一手依靠在了身邊的樹上。
“好些了嗎?”南昀宸擔憂的問道,女子懷孕的事情在這些日子他了解了一番,從懷中掏出了幾顆酸梅,一手攬過她的肩頭,塞到了她的口中,酸味入口,倒是稍稍緩解了她口中的孕吐感。
“這是什麼?”段晗玥欣喜的看著南昀宸,一路的顛簸未讓她有任何想要吐的感覺,沒想到這昏迷了一次,竟會造成她如此大的身體上的不適。
“你隻管吃就是了,若是想要吐了,先吃些這個,應該可以足以撐到西涼邊境。”整包酸梅全部塞到了她的手中,率先走向了車隊,段晗玥匆忙的跟了上去,“你現在身子尚且還是虛弱的,別跑了,車隊會等你的。”段晗玥詫異的看著南昀宸,當真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從未見過他這般關心過人。
“不過是快了幾步,沒事的。”段晗玥不已為然的說道,腳步還未停下來,南昀宸蹙著眉看著她那不知後果的動作,一把將她打橫了換在懷裏,腳下一空,段晗玥欲驚叫出來時,南昀宸瞪了她一眼,“你快放本宮下來!”
“放你下來,再讓你跑?若雖哪兒碰著磕著了,本王還得想想如何向皇兄交待。”南昀宸將她小心的放進了馬車裏麵,簾子落下,他若有所思的朝著前麵走去,真正該交待的是她腹中的孩子,與如何讓她自己知道,她懷了身孕。
南昀宸輕歎了口氣,這確是個難事,若是她自己知道,她懷上自己親皇叔的孩子,不知她會如何作想,該是高興還是痛恨。親皇叔、奪位仇人、血海深仇,這重重疊放的身份,她該如何麵前這腹中無辜的孩子。
馬車緩緩的朝著西涼前行著,此時也顧不得是否會有黑玉軍的人追上來,重要的是她的孩子,這一路的顛簸,身邊也沒有一個太醫隨同陪著,就是出了事,也沒法找到個能用的大夫。
“去前麵看看……”樹木裏麵,一陣人馬正以最風一般的速度朝著前麵前行著。
“慢著!”那聲音於他們而言太過熟悉了,所有的人止住了腳步,立於了原地,“不必再追過去了。”聲音的主人甚是有威嚴的命令著,不容他們有絲毫拒絕的機會。
“堂主,可是主子……”底下的人皆麵麵相覷,他們確是明白所追之人到底是何人,是他們過去一心在保護著的人。
“不必去追了,隻管在這邊境呆上幾日,主子他不會知道的,回去之後隻管向主子稟報,說人未追到就是了。”那個被他們稱為堂主的男人,眼中劃過一抹狡黠,不知他心中作何想,竟陽奉陰違的做下此等決定,眾人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見他背過了身去,補上了一句,“紅顏禍水。”說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片樹木裏。
所有的黑玉軍,皆無一人說話,心中甚是明白,這片天下是如何得來的,他們又如何生活在黑暗中的,現下能有個活在眾人麵前的機會,又豈可因為一個女人而廢棄了。
“聽堂主的!”為首之人下了這個重大的決定,“堂主與主子關係匪淺,堂主定是為主子著想,三日後啟程回京城!”
馬車逐漸靠近西涼邊境,一抹身影落在了南昀宸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放心的笑了笑,那抹身影隨即消失不見,坐在馬車裏麵的段晗玥正閉著雙眸,甜甜的小憩著,手中還握著一顆酸梅。
“王爺!是國主!”聲音車隊為首處傳來,南昀宸詫異的看了過去,不該在此時出現在這裏才是,南昀宸不由的對馬車裏麵的感到一絲的厭惡,若非因為她,南千越也不會將國事拋於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