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誰來宣旨了?!”她心中的擔憂皆是圍著席榕景,若是有一日他出了什麼事情,她也絕不會獨活。
“夫人!是……是……是……大人在前廳接旨,怕是要……”不等那婢女說完話,她已經瘋了似的朝著前廳跑去,“夫人慢著,你還懷著孩子!”婢女的提醒聲,她充耳不聞,眼眶紅潤不止,淚一路灑去,直到進了前廳,席榕景的手中多了一份聖旨,馮公公也已經不在前廳了。
“相公……”秋書撫著身邊的柱子,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去,目光從始至終就一直放在了那張聖旨上,“聖旨上寫了……”
“今日未時三刻啟程攻打西涼!”未有想到,連著準備的時間也不給,聖旨已下,再難更改,秋書碰的一聲跪坐在了地上,熱淚奔眶而來,她狼狽的呆看著席榕景,從未見到如此憂鬱的他。
“相公……帶我去,我陪著你……”秋書的話音落下,引來的卻是席榕景的鄙夷,隨即淡哼了一聲,從她的身邊走過,“相公……”
“莫要以為我不知道,在這宮中你是何等身份。”說完這句話,留下臉色煞白的秋書,他甚是索性的去了自己的院落,秋書顫抖著身子,淚不成泣。
“我的身份……嗬……我如此的身份是為了誰!為什麼你總看不到!”秋書俯在了地上,如同失了神智一般,流著淚笑著,隨後趕來的婢女瞧著她坐在地上的模樣,便知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你的眼裏永遠都是她!”
“夫人,地上涼,莫要讓小少爺受到了傷害!”秋書如同失了魂一樣,任由身邊的婢女將她扶起,不穩的扶向了自己的院落,臨近席榕景的院落的大門時,秋書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目光迷離的看向了那扇門。
席榕景從那裏麵走了出來,兩人相視而立,“照顧好夫人。”席榕景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便從她的麵前走過,嬌柔的臂彎,卻長有一雙粗糙的雙手,她拚盡了全力握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走!你不要走!”她推開了身邊的婢女,用力的抱上了他的背,“不要走!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執著。”話畢,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抱著的這個男人,身子發生了異樣,那明顯的一顫無疑是肯定了她心裏多日以前的懷疑,她失聲的笑著。
“你還是愛上了她,你不是愛秦瑩瑩嗎,為什麼你還會愛上她!”秋書鬆開了自己的手,指著席榕景的背用力的指責道。
“送夫人回房。”沒有一絲情緒波瀾的聲音,他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便直接拿上了包袱,離開了她的視野,秋書無力的倒在了身邊的婢女身上。
“夫人……”
“待他回來,怕這裏的夫人就不是我了……”她無力的說著這興許會成為事實的事實,宮中的那人如若當真為秦瑩瑩為惑,那麼被帶回來的就應該會是死訊。
“夫人,莫要這樣說,大人定會回心轉意的。”就連府中的下人也看得一清二楚,席榕景的心裏沒有她,她失聲的笑著,如同看清了一切一般。
“回心轉意?嗬……他的心從來就沒有在我身上過,又何來的回心轉意……回房吧,讓我好好過完這還在太傅府裏麵的日子。”
席榕景甚是熟練的騎上了馬匹,直接拿著聖旨去了軍營,那兒該是在清點人數了才是,跟隨將士們領兵打仗,他一鞭子抽了下去,急赤白臉的模樣,不禁讓人看了感到悲傷。
軍營裏麵果真大隊的軍馬已經在軍營裏麵等候了,待他趕到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等他一個一般,為首的將軍笑臉盈盈的望著他,這領兵打仗本不是什麼喜事,在他們的眼裏卻成了最大的樂趣。
“見過太傅大人。”席榕景有禮的點了點頭,“太傅大人,已到,那便出發吧。”比想象中的要快,席榕景沒有任何的異議,早出晚出,終究還是要出的,他應承了下去,大軍的兵馬在號角聲中,聲勢浩大的出了軍營。
這場仗本該是段君琰親自領兵才是,可這麼多的人中卻不見段君琰的身影,他沒有多問,也不想再去多問。
“席大人,皇上說了,讓我等先出發,幾日後他會親自趕來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