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光望去,那一片琉璃瓦之下,男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床塌上雙眸緊閉的女人,瞧著他的側臉,那屋頂上的人不禁看傻了眼,雙眸從震驚到迷離渙散,“怎麼會是你……”她緊咬著雙唇,不知該如何下手。
“玥兒……”南千越輕輕的歎息著,看著那張沒有任何起色的容顏,與幾日前一模一樣,可在幾日後便要香消玉殞,南千越蹙起的眉頭,雙手緊握著她的柔夷。
不知守了多久,南千越這才離開了梨花閣,房頂上的女人,隨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路望去,隨即眼中閃過了一抹陰狠,揭開了數片琉璃瓦,柔軟的身子從那屋頂無聲的落下,水袖之下的匕首在月光中,泛著冷冷的光芒,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著段晗玥。
直至走到床塌邊,她高舉起自己手中的匕首,眼中泛著絲絲的陰寒,朝著段晗玥的身子刺去,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似是要將她的手腕折斷一般,回眸看去,一雙充斥著怒火的眼睛,正狠狠的要著她。
腕間一陣刺痛,她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叮當一聲,匕首落地,她吃痛的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放開我!”甚是纖柔的聲音,竟帶著一股殺氣,南千越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雙眸,冷笑著對上了她的眼。
“放開你,讓你再去刺殺朕的玥兒!”南千越手上又是一個用力,她整個身子翻轉在了地上,一手壓住了她的背,將繩索捆綁在了她的手腕上,伸手點了她身上的穴道,“說!誰派你來殺玥兒!”
“哼!”女子眼底甚是留戀的看了一眼他的容顏,雙唇緊緊的呡著,南千越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下顎,用力的打開了她的齒貝,伸手從她的內齒之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紅色顆粒,女子怒視著他。
“死士把戲不必放在朕的眼前,來人!將這個女人關進死牢!”一句話敲定了她的生死,她冷著眼高傲的從他的麵前走過,從頭至尾未說過一句話,南千越亦著連著她的正容也未有正眼瞧過。
離開房門之前,女人回眸瞧了一眼還躺在床塌上的段晗玥,嘴角揚起了一抹令人心寒的笑意。
“來人,將梨花閣團團圍住,莫要再讓人有機可趁!”若非他警覺的回房間看看,否則今日段晗玥便提早命喪於他人之手了,他愧疚的望向了床塌上的人。
沒有再接近她,而是甚是幹脆的離開了宸王府,西涼現下有太多的政事等著他去處理,每日能來陪伴段晗玥的時辰也越來越少。
甚是簡陋的馬車之上,南千越一手還拿著奏折,這來回已然消耗了很多時間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奏折,額頭泛起點點的汗水。
“皇上,歇會兒吧,前麵就是宮門了!”身邊的太監一臉擔憂的望著他,有道是龍體為重,如今南昀宸不在西涼,滿朝文武皆各懷鬼胎,若說這大批的奏折,除去他自己去批閱,還能有誰去幫他,就連個商議的人也沒有。
“罷了。探子可有來報?”鳳朝欲攻打西涼之事已經讓她感到焦頭爛額了,今日又有人來刺殺段晗玥,仿佛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一樣,他已然分不開心神去兩邊照顧,“今日起你便隨時關注著宸王府的一切,莫要再讓玥兒出事了。”從今天起,他興許當真沒有時間再宮裏宮外兩邊跑了。
“奴才遵命!”那太監當即下了馬車,絲毫沒有停留的直接回頭趕向了宸王府,現在段晗玥的命等同於南千越的命,如此形勢之下,他依舊將她放在心裏的第一個位置,想來她的重要性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來人,去死牢將那個刺客帶來朕的寢宮。”猶豫之下,南千越終究還是決定要見她一麵,如此費勁心機之人,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如此心腸歹毒之人,到底是何人,這背後的那隻手,引起了他的興趣,亦是挑起了他的擔憂。
彌漫著腥臭味的牢房,哭喊聲,求救聲,鞭打聲,皆充斥著她的耳朵,她那鎖上了鎖鏈的雙足艱難的在地上行走著,身後的獄卒絲毫不通人情的在她的肩頭用力的一推,她無力的朝著前麵邁進了幾步。
“小賤人,竟敢刺殺六公主!是不想活了!”身後的獄卒個個睜著一雙色欲迷心的雙眸,那嘴邊的口水的滴落,望著她因被推搡,而半露的雪白肩頭,一雙雙帶著欲望的手逐漸朝著她伸去。
“滾!滾開!”女人無力的隻吐出這麼三個字來,當那幾隻充斥著汙穢的手幾近要觸碰到她的肩頭時,她閉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