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別離開我……”
西涼邊境,段君琰換上了一身的軍裝,一度春宵,讓他甚是精神,如今領兵唯一的目的,便是奪回段晗玥,將西涼歸於鳳朝的國土,他英姿颯爽的立於了馬背之上,微風輕撫他的臉頰,幾縷發絲順著繞於了胸前,他目如鷹眸,不屑的掃視了一眼同他一樣坐在馬匹之上的男人。
“你就是段君琰……”笑聲中夾雜著一絲的嘲諷,段君琰卻不以為然,未想過多,一隻金槍不容抗拒的直接飛向了他的胸膛,頓時身濺戰場,還未戰先失主將,如此廢物也是西涼能派來打前陣的將軍,段君琰失聲的笑著。
“早知如此,今日朕便留在那兒了。”說罷,他騎著馬匹,調頭離開,剩下的留給了席榕景,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席榕景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厭惡,如此血腥的場麵,那個人定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一場仗,他竟然全部脫手於他。
“殺!”戰士們甚是亢奮的高呼著,劍刃無眼的到處亂砍著,腥紅不斷的從他的眼前濺過,連著他那姣好的麵容,也一並染上了鮮血,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尖,眼底一逝而過的不忍,在他拿起劍來,刺向了麵前欲逃離的士兵之後,化為了烏有。
一場戰事落下,鳳朝傳來的是喜訊,而西涼則是痛失了一名甚是有能力的將軍,卻無人為這將軍感到惋惜,早在派他去應戰之時,便已經提醒過他,莫要大意,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僅失了顏麵還失了性命,南千越蹙著眉頭,撫著首額,不知該如何作評。
“他若是聽朕,又如何丟了命。”若是當日傅竹戰不如此的囂張,又豈會落此下場,看著傅家門人,一臉哭訴著一家之主的慘死,南千越隻覺得惱怒,從未有過的如此惱怒,“來人,將傅家人送回竹州,好生安頓了。”簡簡單單的一個交待便將所有的事情了解了,跪在底下為首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千越。
“國主,我家老爺為西涼做至如此,國主難道不念恩情嗎?”到底是傅竹戰的女人,如此膽大妄為的話,能說出口亦是已經不顧了性命,南千越半眯著眸子,散發著危險的光芒,身邊的太監已然閉口不言,安靜的立於一邊。
“來人,傅竹戰能敵賣國,滿門抄斬,今日午時行刑!”話音落下,連帶著聖旨一將丟下,方才能給他們一條命已然是仁慈中的仁慈,可惜了傅家人貪得無厭,聖旨落下,那婦人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這一轉眼之間的變化。
“南千越,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忘恩負義!我家老爺!……”
“傅竹戰背著朕做了哪些事,你當朕不知道嗎?”南千越對著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所有的書信落在了地上,那婦人終是癱軟在了地上,“來人,將所有的人都押下去。”南千越不願再看他們一眼,任由著赤衛隊將所有的人押下去。
整個房間一下子靜寂了下來,太監小心的收拾著地上的書信,“不用收拾了,全部燒毀吧。”南千越疲憊的撐著自己的額頭,之所以派上傅竹戰不過是想要讓他去送死罷了,早就了解了朝中的湧動,皆是從他口中散播出來的,如此多言之人如何能留得。
“是。”小太監無聲的收拾了書信,欲帶出這個房間,卻在準備開門的時候,被身後的聲音給阻止了。
“慢著,把東西留在這裏燒了,在朕的麵前燒。”南千越仍就不放心,這書信裏麵的皆是空白,如若讓他人知曉這一切的一切皆是個圈套,隻怕這好不容易穩下來的朝綱,定會動蕩,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玥璃軒內,太醫宮女太監圍了一個屋子,段晗玥眸子緩緩的睜開,瞧著這滿屋子的人,眼睛用力的眨了眨,不過一覺醒來,何時出現了這麼多的人,腦海裏麵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六公主!太醫,六公主醒了!”身邊的宮女眼尖的看到了她睜開了眼,激動的驚叫起來,卻被身邊的另一個宮女給瞪了一眼,立馬安靜了下來。
其中一個太醫快步衝到她的麵前,似乎比她自己還要來得著急,蓋上了絲帕,三指蓋上了她的手腕,蹙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低語道:“六公主莫不可以再回想過去,否則胎氣再動,孩子隻怕會保不住。”太醫認真的囑咐道,未曾想過這一番話,竟換來了段晗玥震驚。
“胎氣?……孩……孩子?”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太醫,從他的眼底看到了認真,“本宮何時懷了孩子?本宮懷了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