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乞丐,身手不錯!”女子打量著他這一身的邋遢,仔細一眼,眼底皆是震驚,“你是青城哥!”聲音的主人,帶著一絲驚喜。
南昀宸止住了腳步,卻又很快的欲想要離開。
“青城哥,我是飛鬱,梁飛鬱,當年在崖下梁家!”梁飛鬱眼尖的認出了南昀宸,哪怕他現在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但那矯捷的身手,那熟悉的麵容,隻要細看,定是可以認一二來的,梁飛鬱震驚的看著現在的南昀宸。
“姑娘認錯人了,小的隻是個乞丐。”南昀宸蹙起了眉頭,他腦海中逐漸浮想起自己墜崖之後,在崖下所遇到的梁家之人,亦是再見到白芷,麵前的女子聲音已然不熟悉了,看著她這份熱情,及那聲青城,自是肯定了她就是那梁家姑娘。
“青城哥,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再躲我,白姐姐呢?……為何你會在鳳朝?你不該是在西涼為王爺嗎?……”一連串的問題,不禁讓南昀宸懷疑,她是否剛從崖下出來,這才三不知,南昀宸蹙起的眉頭逐漸的平坦了下來。
“飛鬱,阿芷她……”心中的念想被那聲白姐姐所激發,不再否認,他轉過了身來,眼前一片的漆黑,他那上揚的嘴角裏麵,皆飽含著苦澀。
“青城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眼睛怎麼會……”梁飛鬱不顧他身上的肮髒,手扶上了他的手臂,“是誰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梁飛鬱一臉的憤恨。
“眼睛的事情不必擔心了,這是我該受的,現下是你白姐姐的下落,你可去西涼打聽打聽你白姐姐現在何處?”
“白姐姐她……青城哥,我先安頓好你,再去尋白姐姐。”梁飛鬱的擔憂寫在了眼裏,此時她卻更為重視南昀宸,“白姐姐我梁家定會去尋,一定將白姐姐完好無損的帶到你的麵前,你莫要再固執了。”從未提梁飛鬱如此提及過梁家,心下不免震驚了一番。
“梁家除卻你與阿爹兩人,如何能夠去尋白芷!”南昀宸隻當她說了一句玩笑話,“你現在就去尋白芷,我不會離開這裏,我有武功,我有保護自己!”南昀宸說罷,便想要推開她,一人獨自離開,可那執著的小手依舊纏上了他的手臂。
“梁家說得出做得到,青城哥不必擔心梁家是否有人,隻要我們想找,白姐姐定是會安然無恙的送到你的麵前!”過去的梁飛鬱那般的天真無邪,如此嚴肅的她也亦是未在南昀宸的麵前展示過,這次他不再抗拒,任由梁飛鬱扶著他,走向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此時的西涼如此無主的空城一般,席榕景坐上了那西涼的國座,如此居高臨下般的感覺,目光遙望向了自己身邊的位置,那個位置是為西涼國後所設下的,日後倘若他當真有幸能得到這座空城,那她定是要拚盡了性命去爭取回來。
“太傅大人。”從外麵跑進來的侍衛眸光中仍有猶豫,望著如此大膽的席榕景,“皇上急召太傅大人回鳳朝!”
“可知是什麼事?宮裏的事情可有打探過?”王者的霸氣,在此時卻顯得陰陽怪氣,如此太監之首坐上了這個位置一般,那膽小的侍衛一個勁兒的俯著自己的身子,不敢動彈。
“回……回太傅大人的話,奴才不知!”
“下去吧。”本以為會被重責一番,如此輕鬆的就被遣退,讓那侍衛如獲新生一種,連滾帶爬的逃出了這個前政,“玥兒現下如何了……”
“沒了孩子,自然是失了心。”聲音在整個前殿之上蕩漾開來,席榕景眼底劃過一抹怒意,帶著那陰森的眸光,看向了前殿的大門,“想得到她,就要爬上高位,她就是你的。”欲望、貪念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裏掙紮著。
“得到她,想要她……”他的口中默念著這句話,這便是他長久以來一直埋葬於心底的話,如今如此坦然的拿了出來,眼底釋放的欲望,已然不能滿足於現在的這座空城,從袖品中取出一張紙,甚是小心翼翼的攤開來。
女子嫣然一笑,如沐春風,桃風飄散於她的肩頭,細看這畫上的女子不過十一二歲,若是再仔細看,從她那姣好的容顏裏,八分的神似,便可定奪這畫上女子的身份,就是那遠在鳳朝的段晗玥。
“小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