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哥,你在想什麼,我是想將你接回梁家,日後好治好你的雙眼,讓你與白姐姐得與重逢!”梁飛鬱那絲毫不加任何掩飾的情緒裏麵,此時有著一絲的強撐在滲入,可惜的是南昀宸並未聽得那樣的仔細,當即麵紅透了他整個臉頰,當即尷尬的笑了聲。
“不必了,我的眼睛我自己清楚,若是能治好,我便不會說出這些話了,找到阿芷,照顧好她,便是對我最好的照顧。”南昀宸果斷的拒絕了梁飛鬱的好心,他的眼睛若當真能治,便也不會去求梁家,普天之下,能人異士如此之多,又怎麼會怕找不到一個治得了他雙眼的人,梁飛鬱的眼底劃過一抹受傷。
“也罷。青城哥可得照顧好自己,待再見之日,希望青城哥已經能夠睜眼,那時再見白姐姐,定是一段佳話。”梁飛鬱離開了床塌,靠近了衣櫃,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包袱,手微微顫抖著,“青城哥,這是給你準備……好的包袱,一路上定要小心為上。”梁飛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南昀宸。
當接過那包袱的那一瞬間,包袱落下,南昀宸的整個人已然倒在了地上,梁飛鬱緩緩的蹲下了身去,“青城哥,無論如何這次不能讓你離開了。”她整個人俯在了他的身上,抱著他不再動彈的身子,“青城哥……”
此時的西涼,席榕景未在停留在西涼的皇宮裏麵,雖說鳳朝的回朝令還未頒下,他卻已經動了要回朝的心思,打了勝仗自是要回去,若非因這西涼終日無主,他又豈會一直在這裏守著,大軍駐足於此,他獨身一人騎上了馬匹,瀟灑的離開了西涼的皇宮。
冰貂飛一般的奔跑在回鳳朝的路上,若是細看便可以看出這是西涼特有的冰貂,雖有貂之名,卻無任何貂之似,以貂命名的馬匹,它的速度甚快,能達到席榕景想要的一日之內趕到鳳朝,馬匹不顧一切的奔跑在了大路之上,恍惚前,一個身影衝到了他的麵前。
“籲!”冰貂發出了受驚之聲,馬蹄朝前蹄去,席榕景蹙著眉頭安撫好馬匹,朝著地上看去,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倔強的看著她,“青城在哪裏!”她口中的堅定的吐著青城這兩個字,卻讓席榕景蹙起的眉頭更深了。
他不作答話,拉著韁繩,偏了偏方向,欲抽動手中的鞭子,卻不想那女子手中長鞭一揚,卷起了他手裏的鞭子,他細細的打量起麵前的這個女人,隻在一瞬,他的眼中的瞳仁放大,隨即譏諷一笑。
“你就是南昀宸口中的白芷?……”他不屑的模樣,讓白芷當下想怒不敢言,如今知道南昀宸下落的保證他而已,如若他不肯說,南昀宸是生是死便是她心底永遠的一塊結。
“青城在哪裏!”她倔強的仰起了頭,眼底那份隱忍,不自覺之中讓他覺得好笑,“你不準走!青城在哪裏!”她飛身上了他的馬匹,坐在了他的身後,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喉間,卻絲毫沒有一絲緊張甚至害怕的模樣。
“他臨死前托我告訴你一句話,好好活著,莫要複仇。”說完,他反手將她擒在了身前,如此大的轉移,倒著實的讓她感到震驚,本以為他隻是一個文弱書生,卻未曾想過,他竟是個武者,白芷咬著牙,冷哼了一聲。
“怎麼不信?……那日所有的人都看到,他是怎麼被抬出去,隻求我在暗中好生照顧好六公主,西涼對六公主所做的事情,又豈是他一人的死,就可以被原諒的!”席榕景說得似有其事一般,話語中的半真半假,著實的讓她感到震驚。
“不可能,對六公主的事情,確是南千越一人所為,與青城無關!他不可能就這樣死了!”
“他確是不可能就這樣死了,我也不可能就這樣讓他死,可那刀太快,我來不及阻攔。”言下之意,便是他來不及阻止他的決心尋死,以換得段晗玥對他的原諒,話音落下,白芷終是落寞的閉上了眼眸,一行清淚從她的眼底劃落。
“放我下來!終有一日,我一定會找到青城!”白芷掙紮著欲從馬匹上麵下來,席榕景鬆了鬆手,本就沒有打算就這樣一直扣著她,在她說完之際,馬匹如風一般的從她的麵前揚長而去。
“青城……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