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朕的妻,再過幾日,朕要天下人都知道此事,朕要帶你回去!這次朕絕無可能再放手了,也絕不會再負你……”他認真的對著自己誓言著,也一度幻想著自己帶回她的場麵,興許得到的會是她的憤恨,興許當年的感情已經不在。
天剛亮,席榕景一夜未再回到私塾,而是徘徊在私塾不遠處,目光惆悵的看著那個房間,裏麵的人現在定是不會想要麵對他,現在回去,佯裝不知,還是將她擁入懷裏,說著他不會介意。
突然那扇門打開,他來不及躲藏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玥兒……”他低聲的輕喚著,如他所想的那樣,她當真一臉的笑容,故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回來了,東西都辦好了嗎?我們的喜服何時能完成?”她一昧的哄著他開心,從她的眼底,他看到了力不從心,他看到了何為痛苦,他大步上前,大掌將她納入了自己的懷抱,一言不發的抱著她的身子,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我們不成親了可好?”哽咽聲中,她清清楚楚的吐出了這句話。
席榕景後怕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不好!今生你要嫁的人,必須是我!”他霸道的宣誓著,可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喜悅,抱著她,隻感覺得到她存在於他的身邊,卻感覺不到那懷裏人兒的心。
“我已經不幹淨了,這樣對你不公平!”雖然從前她也一樣的不幹淨,但畢竟事過六年,再回首也不過往事隨風,可現下確確實實發生了,還是方才的事情,她無法忘懷,就這樣裝作不知的嫁給席榕景。
“我不需要公平,我要你就好。”他牽強起一抹笑容來,試圖安慰段晗玥心裏的傷,“我們明天成親好嗎?”他確確實實害怕段君琰會帶走她,成親是他們兩人最好的選擇,至少段晗玥的夫君這個位置是他的。
“榕景!”段晗玥怒聲推開了他的身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個肮髒的女人,我人盡可夫!我不配嫁給你,我們不要成親了!”啪的一聲,沒有意料中的安慰,迎來的是狠狠的一巴掌,她愣在了原地,微腫的臉頰,她不知所措的回過了頭來,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你哪裏髒!你何時人盡可夫!我愛的段晗玥,從來不會如此的貶低自己,那些都不是你自願的,我們成親,我們現在就拜堂,不需要何人見證,我們對著初升的太陽將堂拜下。”說罷,席榕景牽過她的欲,與她並立於那初升的太陽麵前,欲與她行成親之禮。
“不要再騙自己了。”她的聲音飄渺的不像話,席榕景攬過她的腰肢,她苦澀的搖頭,“我們成不了親的。”她一把推開了席榕景的手,在他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朝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跑了出去。
“玥兒!”他飛一般的追了出去,可追了甚久,卻還是沒看到她的身影,他徹底的慌了神,從來沒有如這次一樣,那樣的心慌,就是六年前她站在段君琰的身邊,也未如今日這樣的感到無力。
“玥兒!”呐喊聲傳至村屋,亦是傳入了她的耳邊,她抹過自己的眼淚,一步一步甚是堅定的朝著村外的方向走去,這裏終究還是不適合她再呆下去。
清晨,馮公公領著大匹的人,朝著私塾走去,引來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更有人一路尾隨著,如此龐大的陣勢,十幾箱的箱子,皆上了紅綢,不難看出,這是聘禮,不時的有人議論著,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有幸,能承得如此豐厚的聘禮。
大隊伍在私塾門口停了下來,這裏所有的人才明白,這下聘之人是這裏麵的鍾姑娘,眾人恍然大悟。
馮公公從幾箱子裏麵,取出了一套甚是雍容華貴的喜服,裏麵的一針一線皆是段君琰親自挑選,隻是這嫁衣不是他親手縫製的罷了,馮公公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喜色,伸手欲敲響房門的時候,房門自動開了,站在門內的男人滿臉的胡子,蒼桑的讓人看不出這個男人就是席榕景。
“席大人?!”馮公公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盡管六年未見,但這個男人於鳳朝確是留下讓人深刻的印象。
席榕景朝著馮公公手中的喜服看了看,當即伸手打翻他手裏麵的喜服,怒聲道:“他來幹什麼,我們已經走得遠遠的了,為什麼他還要來打擾!玥兒不見了,她不見了,她躲起來了!”從未看到過如此可怕的席榕景,沒有了段晗玥的他,如同失去了心一樣。
“你在說什麼!”厲聲從眾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