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等人被雷震子救後,一路馬不停蹄,夜不曉宿直奔西岐。
此時正是深秋天氣,隻見金風颯颯,披林翠色;景物雖是秀麗,怎奈寒烏悲風,蟄聲慘切。
何況西伯侯早是久離故鄉,睹此一片景色,睹物思人,心中悲戚?恨不得一時就到西技,與母子夫妻相會,以慰愁懷。
太薑在宮中思念西伯侯,忽然風過三陣,竟帶吼聲;趕忙命侍兒焚香,取金錢演先天數,早知兒子姬昌某日某時已至西歧。
太薑大喜,忙傳令百官眾世子往西歧接駕。眾文武與各位公子無不歡喜,人人大悅。
西歧萬民牽羊擔酒,戶戶焚香,氤氳拂道;文武百官與各位公子,各穿大紅吉服。此時骨肉完聚,龍虎重逢,倍增喜氣。
且說姬昌一行人往西歧來,行了許多路徑,依然又見故園。不覺心中淒然,想朝歌之時,遭此大難。不意今日回歸,已是七載,青山依舊,人麵已非。
正嗟歎間,隻見兩杆紅招展。
大炮一聲,擁出一隊人馬。隻見世子伯邑考率領大將軍南宮,引了四賢八俊、三十六傑,辛甲、辛免、太顛、閨天、祁公、尹公、伏於道傍。恭賀西伯侯歸國。
姬昌一見,老淚縱橫,大為失態。上大夫散宜生一旁勸慰道:“昔日成湯也曾被囚於夏台,一旦還國,而有大作為於天下。
今日主公歸國,更修德政,育養生民,俟時而動,安知今日被囚之羑裏,非是昔日成湯被囚之夏台?”
散宜生這是隱晦地提到了西歧的爭霸之路,隻是姬昌不明天下眾人的心思,連忙道:“天子在朝,我等當謹慎小心。讓萬馬安家樂業,此事不可再提!”
伯邑考近前請父王更衣乘輦,姬昌溫和地拍拍伯邑考肩膀,歎道:“辛苦我兒了!”隨後換了王服乘輦。往西歧城而來。
一路上歡聲擁道,樂奏笙簧,戶戶焚香,家家結彩。
姬昌欣喜,卻是知道自己深得民心,夫有可為。於是進宮見了太薑和妻子諸人,而後休息沐浴幾日,稟告了宗廟祖先,才升殿上朝。
姬昌也知道有那西方教人士入住西岐,對於西方教眾人姬昌也頗為客氣,便讓其坐於一旁。
卻是姬昌從自己母親太薑那裏知道玄門道家和西方教都把賭注壓到西歧國運之上,心中萬分喜悅,卻是百年之後,史書留名,自己當為開國之主。
隻是闡教與西方教雖說暫時聯合,但是對繼承人的支持卻出現了分歧;闡教支持二公子姬,西方教卻是中意世子伯邑考,姬昌卻是從大局考慮,欲要借助二教之力,先把西歧國政搞好,而後再論誰當繼承人。
卻是打得好算盤,欲要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
於是,當著西方教眾人的麵,姬昌大大稱讚一番伯邑考監國輔政,把西技治理得井井有條,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而後也不吝嗇溢美之詞;好好誇獎了一番姬發孝行感天。智勇雙全,將自己從羑裏救出。
卻是把雙方大大讚美仁番。不分上下,以至於西方教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有著主意,卻是知道了西伯侯的如意算盤。隻是此時還未到爭奪王位之時,也不必計較。
而後姬昌肅然道:“孤既已歸國。當以化行俗美為先,民豐物卓為務。則百姓自受安康,孤與卿等共享太平;耳不聞兵戈之聲,眼不見征伐之事,身不受鞍馬之勞,心不懸勝敗之擾。
今孤想要建造一“靈台”以觀災祥之兆。為西歧萬民祈福。”
而後布命令,召集工匠,卻是開出了工資,以至於西伯侯仁愛之名,愈響亮。
眾民用心,著意搬泥運土,伐木造台。
正是:窗外日光彈指過,席前花影座間移。造靈台不過旬月,工程完畢。
姬昌聞報大喜,隨同文武百官排鸞輿出郭,行至靈台觀看,雕梁畫棟,台砌巍峨,真一大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