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在丞相府中的薑子牙就開始或驚或怪,無策無謀,容貌比之從前大不相同;過七八日,姚天君在陣中,把薑子牙拜去了一魂二魄。
薑子牙在相府,心煩意燥,進退不寧,十分不爽;整日不理軍情,一擁而眠,一眾人等全然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楊戩心思縝密,日夜看著薑子牙的情形不對,就向在武王宮中做客的晨光以及天樞二位道人稟告。
晨光天樞來至薑子牙床前細細觀看,眉頭緊鎖,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怎麼樣了,二位道友可看出什麼端倪來?”楊戩問道。
天樞眉宇緊皺,道:“怪哉,薑道友身上沒有一絲術法傷痕,但為何氣息衰弱,卻無法知曉,真是怪哉。”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盡皆眉宇緊皺不止。
“薑道友的變化,定然與那截教來的十天君脫不了幹係。”
晨光道人卻是口出驚人之舉,眾人的心思也立馬活絡起來,揚言要去找那截教十天君的晦氣,卻被晨光天樞二人暫且阻止。
隻是此時已經過去了二十日,姚天君把薑子牙二魂六魄,俱已拜去了;隻剩得一魂一魄。近日竟然拜出泥丸宮,薑子牙死在相府,唯有胸口還有些微熱。
薑子牙一魂一魄,飄飄蕩蕩,杳杳冥冥,竟往封神台來。
正好有清福神迎迓,見子牙的魂魄,清福神柏鑒知道天意,忙將子牙的魂魄,輕輕的推出封神台來。
但薑子牙原是有根行的人,一心不忘昆侖,那魂魄出了封神台,隨風飄飄蕩蕩,如絮飛騰,逕至昆侖山來。
適有南極仙翁,閑遊山下,采芝藥;猛見子牙魂魄渺渺而來,南極仙翁仔細觀看,方知薑子牙的魂魄;南極仙翁大驚,慌忙護住薑子牙的魂魄,將之收入寶葫蘆內,免得其魂魄丟失。
正欲回轉玉虛宮將魂魄交予元始天尊,身後卻傳來闡教赤*的聲音,雙方交談一番,赤*方知薑子牙魂魄丟失一事。
南極仙翁交予其任務,護送薑子牙的魂魄回西岐,赤*應諾,取了寶葫蘆護送薑子牙的魂魄回轉西岐。
卻說周營之地,武王見薑子牙已死,哀嚎大哭,悲傷不已。
不時有那天樞道人,摸了摸薑子牙的胸口,察覺尚有溫熱,對武王說薑子牙不曾死去,寬慰一番。正在寬慰間,那闡教赤*卻是飄然而來。
雙方互相之間打著道稽,認識一番,赤*卻是表明了來意。
隻見其走至薑子牙床邊,細細觀看一番,發覺薑子牙三魂七魄,除了一魂一魄在葫蘆內,其餘二魂六魄均不見蹤影。
“子牙師弟的魂魄,被那截教妖人用邪術招去,今日貧道去一趟商營奪回子牙師弟的魂魄。”
是夜,赤*整頓衣袍,起身出城,隻見十陣內,黑風迷天,陰雲布合,悲風颯颯,冷霧飄飄;有無限鬼哭神號,竟無底止。
赤*見此陣,十分險惡,用手一指,足下先現兩朵白蓮花,為護身根本;遂將麻鞋踏定蓮花,輕輕起在空中,正是仙家妙用。
話說赤*站在空中,見十陣好生凶惡;殺氣貫於天界,黑霧罩於岐山。
赤*正看,隻見落魂陣內,姚賓在那裏披發仗劍,步罡踏鬥於雷門,又見草人頂上,一盞燈昏昏慘慘,足下一盞燈半滅半明,姚賓把令牌一擊,那燈往下一滅,一魂一魄在葫蘆中一迸,幸葫蘆口兒塞住,焉能迸得出來?
姚天君連拜數拜,其燈不滅。大抵燈不滅,魂不絕,姚賓不覺心中焦燥,把令牌一拍,大呼:“二魂六魄已至,一魂一魄,為何不歸?”
不待姚天君發話,連拜,且說那赤*在空中,見姚天君拜下去,把足下二朵蓮花按下,來搶草人。
姚天君發覺頭頂有人落下,抬頭一望,見赤*來搶草人,勃然大怒。
口中厲喝道:“赤*你敢落吾落魂陣中,來搶薑尚之魂?”忙將一把黑砂,望上一灑;赤*慌忙急走,隻因走的快,卻把足下二朵蓮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