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開辟道場 出函穀關(1 / 3)

“仁,親也。”

“仁者,情誌好生愛人,故立字二人為仁。”

“上下相親謂之仁。”

“溫良者,仁之本也。”

“仁者,謂其中心欣然愛人也。”

“仁者,可以觀其愛焉。”

……

浩浩蕩蕩三千裏至仁至愛清氣彙聚成一股洪流,茫茫無邊,不知其寬,彌漫天地,隨著孔子抑揚頓挫的念誦《詩經》而不斷掀起朵朵浪花,氣象萬千,嫋嫋不斷。

勢連天界,名號火雲;青青翠翠的喬鬆,龍鱗重疊;倚猗挺挺的秀竹,鳳尾交稍。丹壁上更有些分分明明的金碧影,低澗中隻見那香香馥馥的瑞蓮花;洞府中鎖著那氤氤氳氳的霧靄,青巒上籠著爛爛縵縵的煙霞。

碧水跳珠,點點滴滴,從yu女盤中泄出;虹霓流彩,閃閃灼灼,自蒼龍嶺上飛斜。

真個是福地無如仙境好,火雲仙府勝玄都。

嫋嫋讀書聲響徹天地,遠遠望去,但見一須發皆白的老者,頭頂書卷,手持一鐵卷,搖頭晃腦,誦讀治國經綸,詩書禮儀,兵法韜略,腳踏一波清泓,渾身上下浩然正氣流露,仁愛之氣蕩滌寰宇。

水火童子手持花籃,行徑在山澗之中,不時聽聞這朗朗悅耳的讀書聲,皺眉疑惑道:“這氣息浩然正氣流露,清泓踏波,仁愛之氣蕩滌寰宇,純正清澈,中正平和,滿含耿耿忠心,為民請命之赤膽忠心,怎麼在三界之中從未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正搖頭晃腦,皺眉思索間,聞聽九天青雲之上傳來朗朗讀書聲。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抬頭一看,隻見一鶴發童顏、白須三尺的老丈手握一鐵卷,卻是書卷氣息十足,浩然之氣流露,頭頂書卷,腳踏清波,衣袖翩飛,飄然而來。

“那老頭,你可知此處是什麼地方?此乃上古人族三皇居所,豈是你能來的地方?速速離去,莫要觸犯聖顏。”

孔子一聽這脆生生的嗬斥聲,停下誦讀,腳下清泓翻轉,上前雙手抱拳道:“啟稟仙童,老夫乃人族後學末進孔仲尼,聞聖賢之書而得道,久聞人族三皇五帝之功德,今日來此,卻為瞻仰三皇容顏而來,望仙童通稟一聲。”

“呀,這練士氣修道,不外乎修煉元神,修煉肉身,修煉左道,居然有人能夠讀書而成道,真是稀奇,嘖嘖。”

水火童子嘖嘖有聲,圍繞孔子轉了幾圈,似乎想要看其有沒有三頭六臂,居然能夠讀書而證道。

孔子無奈不已,自己天賦異稟,隻怕人族之中卻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即便三皇也比不得,每日誦讀聖賢書,不曾修道,卻不想死後,竟然能夠羽化而成仙,不渡雷劫便可證道,當真是得天獨厚。

“童兒還不快快引進客人來”

一陣仙音響起,威嚴厚重,卻又不失和藹、慈祥,祥雲滾滾,瑞靄重重。

水火童兒知道乃是大老爺吩咐,不敢怠慢,繃著小臉,規規矩矩拿著拂塵,挎著竹籃帶著孔子入了火雲洞。

火雲洞雲生八處,霧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蒼鬆。

一路走來,隻見得:芙蓉峰龍聰,紫蓋嶺巍峨。百草含香,味爐煙鶴唳;蹤上有玉虛之寶,朱陸之靈台。

舜巡禹禱,玉簡金書;樓閣飛青鸞,亭台隱紫霧。地設名山雄宇宙,天開仙境透叁清;幾個桃梅花正放,滿山瑤草色皆舒。

龍潛澗底,虎伏崖前:幽烏如訴語,馴鹿近人行。白鶴伴雲棲老檜,青鸞丹鳳向陽鳴;火雲福地真仙境,金闕仁慈治世公。

孔子不敢多留戀美景,隨著水火童子來到一處殿堂,不見雕琢,隻是看著全然是一自然形成的山洞。

藤蘿掩映,僻靜無擾,一方青石安放,三位尊駕端坐其上。

孔子觀之,見三位聖人,當中一位,頂生二角,慧目光華四射,璀璨不可直視;左邊一位,披葉蓋肩,腰圍虎豹之皮,長生造化清氣在頭頂結成一株長生不老瑤草;右邊一位,身穿帝服,威嚴有度,虎目四顧。

不敢踐越階次,隻得倒身拜言:“弟子孔仲尼,德行淺薄,上天垂憐,得以身死而羽化,不渡天劫而成仙道,仰慕三皇五帝之功績,特來拜見,悉聽教誨,望三位聖人不吝賜教”

孔子訴畢,但見那伏羲聖皇聽後,連忙起身,上前托起孔子,稱道:“師弟不可如此多禮啊。”

一聲師弟,讓孔子傻了眼,眼前之人乃是三皇之首,天皇伏羲,上古之時曾教化人族,功德無量,億萬人族歌頌三皇五帝之功德,如今這樣的人物竟然稱自己為師弟,卻是讓孔子心中惶恐。

“弟子當不得聖皇如此稱呼,弟子乃後學末進,怎敢與聖皇比肩,莫要折煞弟子。”

孔子急忙還禮,心中惶恐不安,頭顱低垂。

伏羲一見,麵帶笑意,說道:“你被吾師收錄門牆,自然是吾師弟。”

“弟子生前不曾拜人為師啊?”

孔子滿麵疑惑,不解的望著伏羲。

伏羲見此,知曉其不知自己老師是誰,輕開金口,解惑道:“你手中所持鐵卷,帶我太初一脈仙氣,其中包羅萬象,詩書禮儀,治國經綸,兵法謀略,浩然之氣流露,況且你腦中有吾師印記,其中有吾之一脈相傳的修道之法,難道你不知?”

孔子一聽,看了看手中的鐵卷,說道:“這手中的鐵卷乃是弟子出世之時,自天而降,落入弟子懷中,腦中藏有萬卷書,那修道之法,卻是不曾研習。”

伏羲聽後,笑道:“有此鐵卷在此,卻是證明,你乃吾太初一脈弟子,是為吾之師弟。”

孔子震驚無比,眼前之人乃是三皇之首,自己不過是人族後學末進,如今竟然成為伏羲聖皇的師弟,這讓從小飽讀聖賢書,知禮儀的孔子一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