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莞今日也未懶床,換上冰藍色男裝,墨發綰起,戴上銀色麵具,氣質卓然。
緩緩步入露堂,五大長老早已恭候多時。
“宮主。”
“今日本宮主來,主要是想拜托各位長老。”
“宮主盡管說,屬下定當效勞。”說話的便是大長老風擎。
“接下來本宮主將遠遊,大大小小事務還要勞煩各位長老。”
裴莞舉起酒杯,率先飲盡。
五位長老各自端起酒杯,同裴莞一般飲盡。
不多時,裴莞動身離開幻靈宮。
京城,裴府。
“誰?”司沁放下手中的糕點,低喝。
“原來司沁這麼不歡迎本小姐回來啊。”裴莞從屏風後走出,換上女裝。
“小姐。”司沁有些窘迫。
“幻寧,這幾日辛苦了。”裴莞轉頭,看向躺在床上,慵懶無比的“自己”。
“行吧,記得給我做好吃的。”一舉一動與裴莞無二。
送走幻寧,裴莞在桌前坐下。
“說說這幾日府裏有什麼動靜。”
“二小姐已經可以下床了,大小姐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府裏平靜得很,也沒有什麼人來鬧。隻是······”
“隻是什麼?”
“大夫人近幾日有些不對勁,好像在等什麼人回京。”
裴莞直了直身子,翹起二郎腿。一邊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一邊笑得意味深長。
“司沁,突破要來了,好好把握。”
“奴婢知道了。”
“成功了有你的好處。”
“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會生奴婢氣的。”
說罷,吐了吐舌頭。
“還有一事,宮裏頭又有人來傳話,請咱們府裏的小姐去定南山避暑。”
“又要搞什麼厶蛾子。”裴莞皺了皺眉。
“聽說靈參法師要開壇講經。”
裴莞翻了個白眼,這靈參法師是伏龍寺的“鎮寺之寶。”如今也舍得出來拋頭露麵,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不過她也和靈參打過交道,當年她無意間解了靈參的禪機,那老神棍非要向老頭要人,後來探知她沒有佛緣,這才作罷。
她甚至還記得那老神棍在她走的時候還說了幾句“可惜,可惜。”
“行了,我也餓了,你去催催司嫿。”
“是。”
一晃眼又是五日,日光晴好。
裴莞身穿一身青白,墨發用幾支簪子簡單綰起,又吃了顆庶顏丹,容貌亦減幾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至少在那些小姐之中,不算漂亮出眾,也不算平凡無比。
裴芙又是一襲鵝黃,娉娉婷婷,步搖輕晃,眉角生情。
“妹妹。”裴芙笑得得體,絲毫沒有大病初愈的模樣。裴莞卻一眼看出她腳傷未愈,微跛。
“姐姐如今傷勢大好,定能一舞驚城。”
裴芙的臉色白了白,很快恢複了鎮定,說:“妹妹胡謅什麼呢?這次是要去聽靈參大師講經的,怎能一舞驚城呢?”
“是妹妹的錯,還請姐姐不要責怪。”
此時,裴薇穿著粉衣而來,頭上裝飾極為華美。
“姐姐,妹妹,我們快點出發吧,免得誤了時辰。”
二人聽聞,與裴薇踱步至門口。但是門口隻有一輛馬車,裴莞的馬車已經不知所蹤。
裴莞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前天夜裏有人將她的馬車輪子砍壞了一隻,送回店裏修了。
“哎呀,妹妹的馬車壞了,這樣去不得山上了。”裴薇一臉幸災樂禍。
裴莞也沒什麼表情,她去與不去都沒什麼要緊的。
“妹妹是否要再拖延一些時日?”裴芙一幅擔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