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個小區的人一進來,我的狗是不咬的,你們是外麵的人呢,看看那個牌子,我外麵的牌子寫的很清楚!這你們被狗咬了,是咎由自取。”這個漢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又要把狗給放出來。
劉誌遠害怕這個惡狗再傷人,於是趕緊就推到了一邊,他們瞬間就想起了這個看門漢子的話,於是趕緊就看了看這個圍牆上麵寫的字,“院內有惡狗,陌生人不能jinru。”這幾個字樣立刻就jinru了劉誌遠他們的眼前。
“劉處長,這現在怎麼辦呢,人家不讓咱們進去,這個還把狗給放出來呢,咱們怎麼辦?”張大彪一邊看著這個形勢,一邊就顯得十分的為難了。這個時候,隻見劉誌遠定了定神,他覺得這個漢子應該被繩之於法,這你看門的養狗幹什麼?現在惡狗傷人的事件,那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你們誰有抓狗的經驗,咱們把他那兩條狗給抓了,把那個人待會去,交給派出所,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劉誌遠立刻就扭頭對著旁邊市紀委的幾個工作人員說道。
“劉處長,這個要用那種撈魚的杆子,還有網子,這邊個執法局,那裏有那玩意,我們可以過去借,那裏有我一個哥們,他們經常那那個東西抓市裏麵的流浪狗呢。”市紀委的一個工作人員立刻就對著劉誌遠說道。
“找什麼執法局,給這個地方的110打電話,這樣不就完事了嗎?”劉誌遠說完話,這個張大彪立刻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響了110報警電話。
“喂,是110嗎?我們這邊紀委在辦案子,遇上了兩條惡狗,傷人,你們派人過來支援一下,在市棉絨廠一號家屬院,快一點過來。”張大彪一邊報著警,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迅速了。
這110那邊聽了這個話,趕緊就出動了經曆,沒幾分鍾,人家民警就拿著那種抓狗的專門工具,出現在了這個小區的門口,這警察的出現,立刻就就讓整個事情的僵局出現了一個大的轉變。
那個看門的一看是警察來了,趕緊就牽著自己的兩條大黃狗走了出來,他一邊把狗交給了警察,一邊就趕緊從衣服口袋裏麵掏出了幾百塊錢,“警察同誌,這個真的很對不起啊,我剛才在睡覺,這兩條狗沒拴好,所以就出來把人給咬了,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把狗給拴好,行行好,我這是棉絨廠的下崗工人,這看門一個月就掙人八百快錢,我家裏麵還有兩個學生呢。”這個看門的漢子立刻就對著警察和劉誌遠他們說道。
“你這在小區裏麵看門,竟然放養了惡狗,這明顯觸犯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現在你的狗傷了人,就得負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帶回去,”警察立刻就直接把這個看門的帶走了,紀委的幾個工作人員也跟了過去。
劉誌遠他們一看事情出現了這樣的局麵,一個個就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劉處長,我們怎麼辦?跟著他們上派出所啊?”小敏一邊看著當地的派出所把這個看門的人拉了去,這立刻就問著劉誌遠。
被小敏這一問,劉誌遠立刻就醒悟了過來,他趕緊就對著要跟過去的幾個紀委工作人員說道,“紀委的同誌,現在沒有惡狗了,咱們的這個調查還繼續不?”,劉誌遠這個話一問,一下子就把那剛剛要轉身離去的紀委工作人員給問住了。
於是,他們商量了一下,讓一個人跟著這些警察去把惡狗傷人的事情去處理一下,其餘的三個人立刻返了回來。
“劉處長,我們進去調查吧,雖然王副書記受了傷,但是我們的工作還是要繼續的,現在沒有惡狗了,我們的危機也就解除了,咱們可以一起去調查了。走吧,那邊有幾個老人,咱們過去問一下。”這幾個紀委的工作人員中,一個科級幹部立刻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溫和的說道。
“好的,那我們就開展工作,”劉誌遠聽了這個家夥的話,趕緊就帶著張大彪和小敏一起跟著上了前去。
這活人中,有四五十歲的退休的人呢,有幾個青壯年的男人,好像沒有去上班,在家屬樓下麵正聊天和打牌呢,紀委的一個工作人員一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就對著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開了口。
“你好,這位先生,請問你們是這個棉絨廠裏麵的職工嗎?”這個紀委的人顯得十分的友好。
“是啊,你們是哪裏的,這個棉絨廠年前就倒閉了,裏麵的東西都充公了,破產了,嗬嗬”這個漢子立刻就對著幾位的工作人員說道。
“哦,這個是當初破產的時候,你們廠裏麵的那些固定資產大該有多少啊?”這個紀委的工作人員立刻就問起了這個固定資產,不過他這個話有點蠻專業,人家這幾個人隻是普通的職工,哪裏知道這個固定資產是什麼意思。
他們立刻就搖了搖頭,“我們不知道什麼固定資產,這樣了,關於這個棉絨廠的事情,你們要想調查,去問那個廠長王子喬,還有那個黨委書記任曉明吧,他們兩個蛀蟲把我們廠子搞黃了,現在人家還坐著官呢,你們問我們基層的職工,那是不ding用的。”這夥人中一個五十左右的大叔立刻就有些認真的說到。
“各位,我們是市紀委的工作人員,現在就是調查這個棉絨廠當時破產的時候,有一些什麼不合法的手續,這中間你們有沒有聽說那些人吃了私利,貪汙了國有公款什麼的,有知道的可以給我們說說,我們隻是了解一下情況。”這個市紀委的工作人員立刻就繼續問道。
“市紀委,你們當初為什麼不調查,現在廠子都黃了,你們來調查,你們做什麼吃的?我幹了十幾年,給我用兩萬五買斷了,你們覺得這個合理嗎?這裏麵的貪汙,隻有上麵的領導知道,我們知道個屁,你們當時來調查,我們的買斷價格也會高一點,現在來了,有個啥用,好了,不要在跟我們說話了,我們現在都沒有了工作,害的我們還不夠慘嗎?還來調查,我勸你們還是早點走,要是碰上了年輕一點的,人家一聽到你們是調查這個事情的,說不定會把你們狠揍一頓呢。”剛才那個大叔立刻就善意的提醒著劉誌遠他們。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是市紀委的,他們敢把我們。。。。。”這個市紀委的工作人員聽了這個大叔的話,立刻就有點火冒三更了,他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似乎想看看這裏有他們說的那麼野蠻嗎?
“好了,這位同誌,我看那,他們說的一點都不假,這些人都是沒分流和下崗的國企職工,這市棉絨廠就那樣一倒閉,這麼多人沒了工作崗位,這是一種國企下崗矛盾的後遺症,我覺得咱們就不要在這個上麵浪費時間了,在這裏呆的時間長了,真的會出事。”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嚴肅了。
“劉處長說的很有道理,現在王副書記剛剛去了醫院,我覺得這個事情咱們就不宜再調查下去,要是再出現了什麼惡性事件,咱們也負擔不起啊,好了,劉處長,我們跟你們回國資委吧。”這紀委工作人員裏麵一個帶頭的趕緊就聽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話。
“這就對了,咱們回去吧,你們的調查報告呢,就把這裏的群眾情緒寫上,就可以了,這個廠子年初才破產,這時間還不是很長,下崗職工的情緒還是很暴躁的,不能從這個方麵下手呢,還是從當事人那裏下手,比較妥當。”劉誌遠一邊個紀委的工作人員們建議著,一邊就上了自己的車子。
這他們來了沒有一個小時,就又打道回府了,這一下子就搞得張大彪和小敏似乎沒有了樂趣。“劉處長,這今天下午的調研走訪,到這裏就完事了,這也太有點走過程了吧,”小敏一邊看著看了看車窗四周,一邊就對著劉誌遠副處長有些失望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呢,這些下崗工人的情緒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們放狗咬人,打架,這裏麵很多事情呢,不是咱們就能解決的,這個棉絨廠以前我聽說有幾千個職工呢,這年初一下子都買斷了,每個人就兩三萬塊錢,這別人能願意嗎?你現在紀委的還調查這個貪汙的事qing,人家聽了,沒有給你一個巴掌那算好的呢。”劉誌遠立刻就對著這個小敏說道。
小敏聽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話,立刻就沉默了,她瞬間似乎明白了一些,這些都是吃國企大鍋飯出來的工人,他們這一失業,想要再就業就是個很難得問題了,一個群體再沒有生存保障的前提下,沒有了工作崗位,你跟他們講法製,向他們要什麼領導貪汙的線索什麼的,人家能顧得上這些嗎?
小敏想著這個事情,不由得歎了口氣,她瞬間也覺得這個社會有些殘酷了。
車子緩緩地在路上行駛著,劉誌遠這剛喘了一口氣,自己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劉誌遠趕緊就接了電話,是雲霜兒市長助理打來的。
“喂,雲市長,我是劉誌遠,有什麼事情你說。”劉誌遠趕緊就回著霜姐的電話。
“誌遠,聽說你下午跟王文一起去棉絨廠那邊做調查去了,效果怎麼樣啊?”雲霜兒立刻就在電話那邊溫和的問著劉誌遠。她這個話一下子就問的劉誌遠有點不好意思回答呢,於是劉誌遠猶豫了一下。
“雲市長,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說呢,這個我們剛剛到了這個地方,王文副書記就被人家看門的大黃狗給咬傷了,這接下來的調查動作根本就進行不下去,這個廠子幾千號人,當時就直接讓人家下崗,買斷。很多人對這個現在還有一些怨言呢,進了小區人家跟你一說起這個事情,就腦火。我們的調查基本上沒法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