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遠聽了廖偉軍的話,立刻就笑了笑,“能有誰啊,還不是區委那邊的劉輝,還有剛剛被免職的安東,我們幾個喝了幾杯,對今天這個事情有個反思而已。”劉誌遠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廖偉軍的臉蛋子。
這個時候,隻見廖偉軍微微笑了笑,“劉區長,今天這事情確實有些突然,主管拆遷工作的安東主任這次被拿的有些無辜。黃書記今天也是比較生氣的,因為這次事故差點破壞了城關市和省建設銀行之間的關係,您設想一下,要是這次馮副行長在咱們城關市出了事情,那以後咱們市裏麵還能從建設銀行那邊大幅度的貸款嗎?黃書記就是擔心這個問題,所以才會在會議上麵那麼凶。”廖偉軍立刻就說出了這話。
“這個我知道,但是這馮副行長不是沒有出事情嗎?黃書記其實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樣才符合一般的做事方法。他這樣一搞,我今天中午就得給安東賠禮,因為安東是替我劉誌遠被的黑鍋呢。”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長長的舒了口氣。
“下屬為領導背黑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劉區長你就不要難過了,而且這個安定主管拆遷工作,這個領域裏麵出了問題,他本來就應該負責的啊。”廖偉軍聽了區長的話,直接就說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隻是心裏麵有些於心不忍啊。咱們西城區自我上任以來,組建拆遷工作隊伍,都是由安東帶的頭,現在倒好,安東這一下子就被拿掉了,我怕以後的拆遷工作,困難會更大。”劉誌遠話一說到這裏,皺了皺眉頭。
“區長,拆遷工作最近一段時間來是出了不少的事情,不過這也是磨合期,江陽副區長剛剛上去,他跟宋曉年副區長相比呢,這拆遷方麵的工作經驗是少了很多,這個也是有一些因素的。隻能等江陽副區長快一點把工作領域熟悉起來,隻有這樣,我們的拆遷工作才能穩步推進。”廖偉軍這話剛剛說完,這劉誌遠區長的辦公室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劉誌遠立刻就大聲問了一下,這個時候,隻聽見門口立刻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區長,我是江陽,我可以進來跟你談談今天的事情嗎?”這主管拆遷工作的江陽副區長的聲音立刻就從門口傳了過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江陽來了也好,大家一起討論討論,或許對工作還是有幫助的,”劉誌遠說完這話,立刻就給廖偉軍示意了一下,廖偉軍直接就走到了門口,幫著江陽副區長拉開了辦公室門。
江陽一進辦公室,趕緊就對著劉誌遠區長道起了歉。“劉區長,今天的事情我是有責任的,請劉區長對我進行處分,我完全接收劉區長對我的任何處分。”江陽這話一說出口,劉誌遠頓時就驚訝了。
這個江陽是怎麼了?今天在市委黃書記召開的臨時安全會議上麵,一言不發,現在都吃過中午飯了,離事件發生的時間都過去足足四五個小時了,這個江陽怎麼才來負荊請罪?劉誌遠想到了這裏,微微鬆了口氣。
“江區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個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黃書記在會議上麵給咱們西城區做了警告。要是再出現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就吃不廖兜著走。我們做好以後的工作不就可以了嗎?”劉誌遠說完了話,立刻就態度和藹的看了看江陽那因為緊張而漲的通紅的臉蛋子。
“區長,您是這樣嗎?我怎麼聽說這,您中午和劉輝書記商量好了,這要給我調換工作崗位,讓以前主管拆遷工作的宋區長回來主持工作,把我調去主管科教文衛的領域去。”江陽立刻就說出了這話。
這個時候,劉誌遠和一旁的廖偉軍都被江陽副區長的話說的有些懵了。廖偉軍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因為中午吃飯的時候,廖偉軍家裏麵有點事情,所以沒有去。這中午酒桌上麵的談話,隻有他劉誌遠和區委書記劉輝,還有區府辦主任、區長秘書,區委辦主任,區委秘書長,這四個人在場,難道是酒桌上麵的消息都被泄露了出去?劉誌遠一想到這個方麵,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江區長,這中午酒桌上麵呢,我跟劉輝書記的確是商量了一下,想給你調換工作崗位的事情,但我這也沒有做最終的決定啊。而且這個事情是劉輝書記現提出來的,我們隻是現場議了議。你就放心吧,這要給你調換分管領域,必須是我劉誌遠點頭才行的,這區府是我的一畝三分地,他劉輝插手不到這邊來。”劉誌遠說完了這話,立刻就粗重的喘了口氣,他的額頭上麵伸出了一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