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一出去,劉誌遠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宋曉年的臉蛋子。“曉年,你覺得江陽這次的態度怎麼樣啊?是不是很服從我的命令和指揮啊?嗬嗬”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輕鬆一笑。
“劉區長,我覺得江陽心裏麵還是不服氣呢,不過他這種人能力真的不怎麼樣,我主管拆遷領域的工作意見多了,一起安全事故都沒有出現過,即便是有一些危急的事情,但都被我控製住了,哪像江陽這,出了什麼事情,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以前吧,我宋曉年覺得省裏麵的那些領導工作能力就是比地市的強,人家省裏麵一些科室的科長,處長,要比咱們地市的科長處長強很多倍。但是呢,自從江陽來了咱們西城區後,我就感覺出來了,這個江陽呢,還真是不能跟地市的幹部比呢,他頂多就是一個靠著關係走上來的跳梁小醜,嗬嗬,幹啥都不行。”宋曉年直接就說出了這話。
劉誌遠突然就從宋曉年的嘴巴裏麵聽出了一絲的火藥味,好像他宋曉年對這個江陽的氣倒還是蠻大的呢,想到了這裏,劉誌遠立刻就皺了皺眉頭。
“曉年,你知道這給江陽調換工作領域的事情,是誰提出來的嗎?”劉誌遠突然就提出來這個問題,他這個問題一出口,宋曉年立刻就微微笑了笑。
“劉區長,提出這個意見的,不用說,我都知道是市裏麵相關領導的意見了,今天我都聽說了,市委黃文昌書記很是惱火,這要不是安東插了話,估計黃書記都要拿你開刀呢。說的不好聽一點,我要是江陽副區長,那個時候,我一定會站起來,把所有的責任主動攬在我的身上。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上司嘛,我們做下屬的,要是連自己的領導都不能保護,這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下屬。”宋曉年立刻就斬釘截鐵的說道。
劉誌遠聽了宋曉年的話,立刻就笑了笑。“曉年啊,你這話說的倒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呢,給江陽調換工作的事情,還真不是市裏麵領導提出來的,而是區委書記劉輝提出來的,你站在劉輝的角度想一想,看看這個劉輝書記給我出這麼個注意,到底是什麼意思。”劉誌遠直接就說出了這話。
他這個話一說完,宋曉年立刻就愣住了。宋曉年一想到這個區委書記劉輝,頓時腦子就大了起來。因為他對這個劉輝書記一點都不了解,你說這怎麼猜想對方的心思啊?想到了這裏,宋曉年趕緊就皺了皺眉頭。
“劉區長,我還真是猜不出書記這是什麼意思,八成是他也看江陽不順眼了吧。還有,這個事情市裏麵肯定是希望區裏麵換個主管工作的副區長的,不過黃書記跟你關係那麼好,沒有提出來罷了,”宋曉年立刻就深沉的說道。
劉誌遠聽了宋曉年的話,微微搖了搖頭。“曉年啊,你現在是官越做越高,這思維的靈活熊可是越來越差了,這樣可不行啊。這做官呢,時刻要記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自己的戰線在哪一塊。你跟江陽之間就不應該有什麼鬥氣的成分在裏麵,咱們區府的目標就是區委,我劉誌遠在西城區裏麵最大的敵人,那就是區委書記劉輝,一山不容二虎,黨政之爭就是這樣,這就是中國政治裏麵的二元論。就跟以前古代的皇帝跟宰相一樣,皇帝權力過大了,宰相的權力就要被消減了,一旦宰相的權力過大了,那皇帝的權力就會受到限製,所以這兩者之間必須取得一個平衡,隻有這樣,才能實現一個區域的長治久安,才不會出什麼事情。明朝時期的朱元璋,為了加強黃權,直接就廢掉了宰相製度,結果,自己每天連續二十四個小時勤奮工作,都不能應付得來滿天下的奏章。這發展到現在,就成了黨委和政府之間權力的爭鬥,我們區府這邊要是一旦疏忽了,就被黨委那邊鑽了空子,你明白了嗎?”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歎了口氣。
宋曉年聽了劉誌遠區長的話,一時間就幡然醒悟了。“劉區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劉輝書記讓要你調換江陽的分工領域,這是一個陰謀,至於陰謀的真正意思是什麼,咱們現在還不清楚?”宋曉年趕緊就試探著劉誌遠區長的話。
“恩,你還算聰明,終於想到了這是一個陰謀。這樣吧,我直接給你說白了吧,劉輝給我意見,要我換掉江陽的主管工作領域,這就是想要江陽對我失去信心,進而導致區府內部領導出現一些摩擦,他區委那邊就可以乘虛而入了,這是劉輝的第一個想法。這第二個呢,就是你剛才說的,市裏麵的領導是希望西城區的領導給市裏麵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就是調換主管拆遷領域的領導。在這一點上麵,我是不想做出什麼表態的,黃書記沒有說,我就可以不必要做,因為至始至終,黃書記還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不會站在劉輝那邊的。不過今天我聽了我們家霜兒給我的一番言論,加上廖偉軍等人的一些意思,我覺得還是換掉江陽比較好。因為我也能感覺到,江陽在拆遷方麵能力確實不行,我得把廖偉軍給弄上來,隻有這樣,全區的拆遷工作才能順利的進展。”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看了看宋曉年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