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悲嘶一聲,倒地不起。
範希了飛身下馬,將碎魂舞得虎虎生風,招招直攻三堂主要害。三堂主刀盾一體,防守地滴水不漏,鬥了幾個回合,他覷得一個破綻,一刀猛力劈下。範希了急忙橫槍擋格,卻不料三堂主中途變招,馬刀倒轉,往範希了的中路攻去。
範希了正待回槍刺去,卻發現手中長槍突然消失。而周圍的地上間斷出現點點血滴。
“不好!是二堂主隱身了!”範希了突然感到一股寒氣迎麵襲來,本能地往右閃避,左臂一痛,已被二堂主削中一刀。那寒氣分為兩股,無聲無形地削過來,每次都是及到近前方能察覺。範希了隻能依靠本能躲避,沒幾下,小腿上又被削了一刀,鮮血直流。他忍住疼痛,長槍一撐,往前衝出數丈開外。
空氣中現出二堂主的身形,他和三堂主兩人一白一黑向範希了猛撲過去,範希了以一敵二,當下左支右絀,險狀百出。
就在此時,隘口處的哨口處騷動起來,二堂主三堂主不得不緩下攻勢,分神看去.
兩個小小的黑影沿著兩側陡峭的崖壁交替躍進,速度很快,離隘口越來越近。
突然,這兩個黑影同時高高彈起,背部寬大的蝙蝠翼倏然而開,如兩隻蝙蝠懸停在空中。
埋伏在崖頂的滅生堂弓弩手愕然看著近在眼前的敵人,是一名年輕女子,眉目明豔,一身唐門的藍色勁裝。另一名年輕男子,也是同樣的藍色勁裝,臉上帶著半副唐門特有的麵具,依舊掩不住明朗的麵容。
這名女子手中機弩輕抬,隻聽一聲輕響,一根短弩嗖地穿透了那名弓弩手的胸膛。他還來不及發出一聲警告,就倒在地上。幾乎與此同時,那名男子也以同樣的方式射倒了一個弓弩手。
暗哨裏的人都湧了出來,拚命朝空中放箭。
那兩名唐門同時將寬大的蝙蝠翼一收,身體快速下滑,令所有射來的箭支都落了空。他們落到崖頂,那名女子將弩機架在岩石上,對準對麵懸崖的弓弩手,連連發射,而另一名年輕男子則在這邊懸崖上靈活地跑動著,將冒頭的敵人一個個清掃幹淨。
岩石背麵突然冒出一個滅生堂的光頭和尚,從背後叉住那名女子持弩機的手,粗壯的臂膀一下子勒住了她的咽喉,手腕一扭就要將她的脖子拗斷。
那名女子大叫道:“龜!”,同時雙手擋格,身體如同泥鰍一樣滑溜,一下從和尚的臂中溜出。“咄”的一聲,一隻短羽弩箭正中那和尚的額頭,一行鮮血順著額頭正中猙獰地流了下來。和尚目光發直,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慢慢地靠著那年輕女子的身體癱倒下去。
小龜端起千機弩,飛奔過來,二人不敢怠慢,一一掃射,不一會兒就將兩側崖頂的據點清理幹淨。
這兩個巨大的灰色蝙蝠翼又騰空而起,懸浮在幽州隘口上方,宛如兩隻巨大的黑影默默俯視地麵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