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你救了我嗎?這裏是哪裏?”
“美女”再次問到,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喉嚨下的喉結清晰無比。
這一刻,顧誠天旋地轉,世界似乎崩潰了。
“噌噌”的後退了兩步,他怒喝一聲,“你是誰?你怎麼是男人?”
“等等!”顧誠終於反應了過來,“師兄?你叫我師兄?難道……你是道院新弟子?”
“是啊!我當然是男人,也是和師兄一樣,本屆的新入門弟子。”
“我叫劉沐仙,師兄可能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師兄的。”
“師兄是本屆新弟子的佼佼者,八大預選執事弟子之一,我在擂台上,隻贏了一場,輸了七場。”
劉沐仙說著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加上此時的打扮,活脫脫一個害羞美女的模樣。
卻把此刻的顧誠看的汗毛直豎,心中陣陣嘔吐的感覺。
“你男扮女裝在金春銀芳樓幹什麼?”
“我是來賺錢的……”
劉沐仙一開口就讓顧誠意外,不過隨著劉沐仙的述說,顧誠終於明白了緣故,劉沐仙還真的是來賺錢的。
劉沐仙是洛城本地人,出生在洛城內的平民家庭,從小父母雙亡,是個孤兒,比顧誠混的慘多了。
顧誠雖然是山溝溝裏的小獵戶,至少還能吃飽飯,時不時地還能吃上肉,劉沐仙從小就是吃百家飯長大,受盡了人世間的白眼和欺辱,純粹是個小叫花子。
某日在城內一處偏僻的地方,遇到了修煉者打鬥,無意中撿到了一把下品靈器。
靠著這把靈器給道院的供奉,劉沐仙也混進了道院。
作為一個叫花子,饑一頓飽一頓的自然沒心思也沒機會學習修煉法門,進道院之前,和顧誠一樣,也是開悟境界。
不過劉沐仙的修煉天賦不錯,在招收大典前一天居然進階引氣境界,他可沒有精陽壯魂丹,是自己修煉上來的。
劉沐仙進了道院也是窮的叮當響,根本沒錢買各種法術材料。
他有一位做小叫花子時候的同伴,現在是金春銀芳樓裏,倒茶燒水的小廝。
靠著這位同伴的關係,劉沐仙男扮女裝,做了花樓裏一位花魁的丫鬟,據說每日收到的賞銀少則十幾兩,多則百餘兩,現在劉沐仙已經存了千餘兩銀子。
“師兄,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看見顧誠怪怪的眼神,劉沐仙連忙開口解釋。
顧誠哭笑不得,“你就算想賣身也不行啊!除非賣菊花。”
“什麼叫菊花?”
“就是賣屁股!”
“咦?這樣也行啊?”
劉沐仙似乎認真考慮當中,讓顧誠一陣無語,猛的給了劉沐仙一巴掌。
“我輩修煉之人,堂堂北邙山道院弟子,如何能做如此齷齪之事!”
顧誠麵上大義凜然,心中卻是沉思,這小子進來之前,自己滿腦子的錦鯉吸水,冰火九重,算不算齷齪呢?
“那你怎麼跑到後院來了?又受了傷?”
甩下心中煩惱,顧誠又問到。
劉沐仙卻是看著顧誠,眼神陣陣幽怨,片刻歎了口氣,“說起來應該是給師兄害得。”
小怨婦似得口氣讓顧誠再次汗毛直豎。
“胡扯!我在這裏好好的休息,如何害你?”
“師兄,你是不是將你的符,就是入門試上,讓蘇耀出醜的那種符咒賣給了金春銀芳樓?”
顧誠心中咯噔一下,良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晚上,一位洛陽城中的貴客點名讓我家花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