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這家夥是死豬啊!”
穆楚楚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顧誠,忍不住惱怒。
大軍營寨方圓近十裏,為了駐紮十萬大軍,營寨內的各種設施當然應有盡有,幾乎相當於一座小型城池。
營寨內,自然也包括關押犯人和抓到的西夷人的監牢。
這處監牢離中軍大帳大約有三百多步,穆楚楚已經來了三次,每隔半個時辰,她就來看看,被他抓住打暈的大騙子。
可是每次來,都看見五花大綁的顧誠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還沒蘇醒,還是沒有酒醒,反正毫無動靜。
小丫頭當然沒有什麼耐心,先前親手抓住這個坑了自己兩次的家夥,她還好一陣興奮,要親自審訊,可是等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動靜,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用刑!用刑!給他來個點天燈,老虎凳,辣椒水!”
穆楚楚揮舞著小拳頭,口中不住叫嚷,更是喊著從宮中唱曲的那裏,聽來的各種恐怖名詞。
牢房內的幾名士兵聽了,互相望了一眼,便要上前動手。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名瘦小侍衛的身份,不過看見過少將軍魏君鵬幾次陪同這人在軍營裏閑逛。
知道這名瘦小侍衛,身份肯定不一般,既然他開口要對地上的家夥動手,這些士兵自然要積極表現一下。
“等等!”親兵營統領秦飛叫住他們,連忙開口勸說。
“木蘭兄弟,還是等到他醒了,問清楚比較好,畢竟很可能他是國教弟子,萬一是個誤會也可以解釋。”
秦飛不敢當著士兵們的麵叫郡主,用的還是這位郡主自己取得名字。
“什麼叫誤會!我可是親眼看見這家夥脫光……哼哼!”突然想起有這麼多人在場,小丫頭連忙改口。
“他可是從我手裏坑了二十萬兩金葉子的,我能認錯?”
“還國教弟子呢,肯定是這個狡猾的家夥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混進太玄宗的,這個大騙子!把他燒成灰,我都認得。”
穆楚楚恨恨的瞪了一眼秦飛,她幾次想要讓親兵給這個大騙子一點苦頭嚐嚐,卻全都被秦飛攔住了。
這時有些不忿的叫喊了幾句,又不解氣的踢了地上的家夥一下。
“咦?是什麼東西?”
她忽然踢到一個圓環般的東西,發出了一記咣當聲。
穆楚楚彎下腰,小手一摸,似乎是個很大的手鐲,套在這個大騙子的手臂上方。
“嗤拉!嗤拉!”
秦飛和幾名親兵,還有監牢內的士兵們都吃了一驚,隻見瘦小的侍衛,毫不客氣的將躺在地上男子的上半身道袍,全都撕扯了下來。
“咦?是這東西!竟然在這個家夥手裏,你們看看!還說是國教弟子呢,肯定是個混進太玄宗的騙子!”
小丫頭從顧誠手臂上,褪下來一隻似玉非玉的手鐲模樣的圓環,拿到秦飛和眾人眼前,口中又驚又喜的直嚷嚷。
“嘿嘿!這下子,人贓具獲,我知道這東西肯定是他偷來的,他絕對賴不掉。快!給他上刑。”
秦飛等人瞪大了雙眼,看了一陣卻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也不明白為什麼穆楚楚會一口咬定這是贓物。
別人不認識,穆楚楚還真的認識這隻儲物手鐲,因為這東西本來就是她父親送給九皇叔穆毅的,小時候,她可是經常把玩這隻儲物手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