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時辰前,眾將領按照呂布的命令,開始分頭行事。
先是派出大量身手矯健的士兵,上滏山進行偵查,看看是否有埋伏或者有機關。然後再從滏山附近,尤其是靠近黑山的幾十個村莊裏招募民夫為官軍搭建營寨,等那些民夫到了以後,天狼軍將士才把裝滿糧草的馬車拉進營寨,並特意拆開一些,逐一打開,有個士卒歎息道:“營長說了,前麵是一個山道,大軍暫時不過去,要我們把這一千車糧草好生看管,把這些拆開檢查好的糧食,等下拿些造飯,再等民夫修建好,一人分一斛給這些民夫。”
另外一個士卒笑道:“元帥已經去遊山玩水了,誰還會乖乖呆在這裏吃飯,早就自己弄野味去了,也就我們命苦,還要拉這麼多的糧食,等下還要分發,真是命苦啊!趕緊讓後麵的兄弟拉把車都拉進來,等弄好了,我們也去那個滏水摸魚去。”說著還把那小麥拿出來翻翻檢查,確實沒有問題,那些民夫們看著連綿不見尾的馬車,都是目瞪口呆。
有些民夫看到那些好的小麥是直咽口水,畢竟生活在黑山賊周圍,經常被洗劫,當然經常餓肚子了,有的賊眉鼠眼的眼睛亂轉,估計這些都是黑山賊的外圍勢力吧。
這時一個營長過來,說著就衝著旁邊大家喝道,“趕緊幹活,幹完活,領了糧食趕緊離開,此地有這麼多糧食的事,不許外傳,否則,哼…”
那民夫趕緊縮頭回去,挖溝埋木樁。
等營寨搭好,那幾千名民夫過來領糧食,但負責分發糧食的士卒,一幅不耐煩的表情,嘴裏罵罵咧咧道:“你們倒是手腳快點,排好隊伍,趕緊一個接一個的拿東西裝米,老 子還要去摸魚,那群戰鬥部隊們真他娘的爽,整天跟著將軍們遊山玩水,就我們後勤是後娘養的,要看管輜重,他娘的,看管輜重還不算,還派我們來分糧,真他娘的倒黴。”
有十幾個民夫見周圍混亂,官兵又在那裏悠閑的聊天吹牛,也懶得理這群民夫,他們探頭看看,又互相看了一下,便趁著混亂順著他們事先留的寨牆縫隙,鑽了出去,一溜煙往黑山跑去。
巍峨高聳易守難攻的黑山之巔,坐落著黑石砌成的牢不可破的黑山軍大寨,大帥張燕坐在虎皮大椅上,瞪著麵前那十幾名農夫:“你們真的親眼看到有那麼糧草!”
“回燕帥的話,小的們親眼看到那官軍拆開一袋袋糧食,分發給百姓,那車太多了,大半天才運完呢,不過對方好像是名震天下的天狼軍!我們可不好下手。”
張燕五官清秀,麵目俊朗,看上去似是一個儒生,根本不像山大王,可當他聽到官兵竟然押運那多糧草,他眼裏冒出的金光立刻顯露他的本色,活脫脫就是一個劫掠成性的盜匪。張燕心想,他的手下都是深居山裏的,平常雖然有些人專門種田,可是太行山能有多少地種啊!張燕也隻能打劫了,可是這袁紹進攻冀州,搞得民不聊生,百姓自己都快餓死了,他們哪有東西搶啊!自然也是經常餓肚子了。雖然投靠了袁紹,可是袁紹隻是隨便給個中郎將的官職,並沒有實際的補助,還要自己幫他守冀州,實在可惡,現在既然有人送糧食來,雖然要拿到手還是很危險的,不過有句老話所得好,富貴險中求。
張燕想了一會,又問道:“你們可清楚那天狼軍兵力部署情況?!”
“回燕帥的話,小的親耳聽到他們的軍官都遊山玩水去了,還有好像是派兵去偵查滏口徑旁邊兩山有沒有伏兵了,等偵查清楚後,再考慮過不過那滏口徑,而且他們看管糧草的就幾千人,還個個心高氣傲的看不起我們黑山軍,連看管糧草的士兵見長官不在也都打算去摸魚了。”
張燕皺起眉頭想道:“天狼軍這些年來,在楚雄的領導下確實是常勝無敵,現在麵對我們這種賊寇,輕視我們也是情有可原,隻是我也聽說,天狼軍可是人才濟濟,軍紀嚴明,應該不會出現軍士散漫的情況才對。是不是陷阱呢?”
“回燕帥的話,他們十五萬大軍連綿幾裏路,都是挑選比較顯眼了,特別是那糧草營地更是縣眼,周圍的防守力量又弱,很適我們偷襲搶糧。”
張燕冷哼一聲:“你們確實勘查清楚了嗎?據說天狼軍可是天下無敵,怎麼會被你們看到這懶散的一麵。是不是他們故意做給你們看的,我們可不能輕敵啊。”
“燕帥,那天狼軍就是一向無敵,麵對我們賊軍,更是驕傲的不行,擺明了就是說,他把糧食隨便扔,我們都不敢去搶,就是輕視我們黑山軍。”旁邊的於毒憤憤不平的說道。